“你且说来听听。”哪有老子不希望自己儿子出息的,褚县丞巴不得自己这娇惯出来的没用东西能青出于蓝。

“现在知县大人最着紧的是何事?”褚宁道。

“当然是县狱里的跳山虎王硕,那是王府贵人想要的人,自然也是他讨好上峰的敲门砖。”褚县丞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这跳山虎是何人所拿?”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那关励刚拾掇完你,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儿子自然记得仇人姓名,只是要把这些事情理顺脉络不得不提而已。”

“你且继续说。”

“那我再问,这县狱里该管的差官现任何人?”

“不也还是关励小贼么?正是为父前日找了借口委任他看管县狱,以便趁刘捕头不在的时候,把捕房的事务架空起来,好多掺些自己的沙子。”

“爹你想想,这跳山虎王硕关系着宋知县的富贵、关励小贼的荣辱,再加上他该管的差事里,跳山虎的生死……岂不就是他的生死?”

褚县丞倒吸一口凉气,忽而转头看自己的好儿子,看不出平时游手好闲的废物一个,居然有如此心机,竟算计起人命来!

“这些真是你自己所想,还是有人说给你?”褚县丞不得不谨慎。

“爹啊,我知道这些年自己有些放浪形骸不着边际,可那不是一时年少轻狂嘛,你年轻的时候也未必就更好些。”

“胡说,你爹年轻时已经熟读经史了!”

“好好好,儿子读书不如爹,但儿子这脑袋可没生锈,只是一时未曾善用而已。自从被那关励恶贼当街羞辱,又锁进县狱以来,儿子就日夜不曾熄灭报仇雪恨的心思,这衙里衙外事就都有心看在眼里,想在心中,所以爹你要问这些究竟是不是儿子我所亲虑,我可对天发誓,一字不差皆是出自我想!”

“好!”褚县丞老怀大慰,“我儿也终是懂事了,可以为爹分忧了!”

“虎父无犬子嘛,这也是理所应当!”褚宁得意道。

褚县丞笑了会却又沉吟道,“你想的很有道理,可事关人命,又是贵人志在必得的要犯,在这上面动脑筋,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岂不是……”

“说是大事,那是对宋知县和关励恶贼而言,对他们二人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对咱们只是小事而已。宋知县可不会与爹分那筹划擒贼之功,关励的看管县狱之责也没爹什么事,所以咱们只要筹谋得当,完全是四两拨千斤,一本万利的勾当!”

“这事要真做起来……恐怕就没有退路了……”褚县丞迟疑。

“爹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其实儿子早就知道爹每月都和神秘人夜会谋事,和那个比起来,这算什么没退路的计较!”

“嗯!”褚县丞大惊,“你都知道什么!?”

“儿子有时水酒喝多,起夜稍频繁些,偶然看到几次,虽然没有听到什么,但看那人装束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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