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自清醒来时,远处的王家塔里已经炊烟袅袅了,昏昏沉沉的吕自清听到身边一声道号,“无量寿佛”。躺在地上的吕自清仰头看去,身边多了一个青衣长衫的老道。这时吕自请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来,急忙摸向自己的耳朵,耳朵还在。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其它部位的零件,发现没有少短了什么,这次彻底的放下心来。吕自清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这个老道救了他的性命,赶忙翻身跪倒说道,谢谢道长救命之恩,说完连着“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老道对吕自清的举动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没有刻意阻止,也没有说什么话,只等吕自清起身,才对着吕自清平淡的说道,看你阴阳暗淡无光,眉短印堂晦暗,是为孤独之相。又说,你现在应该父母双亡,一个人过活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说到这里,老道眼里露出异样的神色,看着吕自请的眼睛说,你可知道这种体质是邪祟选择的最佳对象。说的吕自请是心服口服,心想,这老道素未蒙面确如亲眼所见。吕自清就有了恻隐之心,心里暗想,如果能拜他为师,也不辱没我吕氏的名声。吕自清便问到,道长怎么称呼?老道转回头来冷冷的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收你为徒,你不是我想要选择的人。吕自请是彻底服气了,这老道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脾气古怪一点也属正常。老道又不冷不热的说,不过咱们可以合作一把,但只是合作,你欠我什么,我们各取所得谁都不欠谁。你也不需要心存感激,刚才我救你那只是偶然,你也不用放在心里。吕自请听老道说的决绝,也就放弃了拜师的念头。念头消失转向问老道说,不知道长要我做什么?老道笑的很淡,说道,也很简单,我要在这个地方做法七日,你只负责在这儿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就好了,完事后,你拿你的钱,我要我的东西。吕自清听着有点儿悬,心想,到时候你拿了东西走人,和你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我呢,拿人家的钱不给人家办事,我怕是有命拿钱没命花呀!老道毫不犹豫的道破了吕自清的心思,说道,你无需考虑那么多,在这七天里我会把这里的一些邪祟铲除干净的,不会给你留下后遗症。这几句话说出,把个吕自清奇的眼珠子等的好似铜铃,嘴巴长成O形。他奇的不是老道能铲除邪祟,而是老道这未卜先知的能力,实在是太神奇了,惊讶了半天,心想,这种事对我倒是没有什么坏处。可是我又拿什么取信于王家呢!正在想折的时候,老道又开口说话了,让他们相信办法很解单,就告诉王家人说,所有死了的牲畜都是王家的祖坟里墓虎反秧,夜里出去作祟害死的,只需要七天就能把这里的邪祟一并铲除,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里施法了。
吕自清虽对(阴阳先生的那点事)知之甚少,可是一提到墓虎他可是有了计较,家里那本秘籍上就以说明,(南僵尸北墓虎)确实是厉害。赶忙追问老道,道长,这里真的有活墓虎?老道冷哼着说道,小子,算你命大,只是一些妖邪鬼祟之类,上有灵气犹存,如果是墓虎你小子早就成了一堆干尸了。
吕自清听得离奇古怪,更加有了兴趣,正想继续问下去,突听的马蹄声声,王家店的土道上荡起一片灰尘,很明显,王家人来替吕自清收尸来了。老道转身于走停下脚步,背对着吕自清阴森森的说道,我能救你的命,也能要你的命,不该说的不要说,你应该明白。说完后袍袖一甩,冷哼一声转眼消失在墓地里。吕自清傻愣愣的看着老道消失的地方,羡慕的一阵唉声叹气。
老远就能闻到王家塔有一股腐肉味,看来让老道猜中了,看来真的死了不少的家禽,不然的话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腐肉味。
一个四十对岁的男子将吕自清领进一座四合头的院子里,院中央一把竹制的摇椅上躺着以为花甲老人,四根木柱子搭起的凉亭,简易而且通风良好,凉亭下一张石桌,四把石凳,看着简单朴素。石质得桌面上,放着一套青花茶具,有一种雅俗共赏的感觉。男人走到老者面前,贴耳嘀咕了几句,转身介绍道,这是我家家主,随后笑着离开了,虽说是个下人,也不失大家族的理数。
空空的四合头院落只留下吕自清和老者二人,吕自清发现这座四合院很是简朴,正房俩间,东西厢房各俩间,门房除了过道,东面是柴房,西面就是刚才那个下人住地地方,
正房比较讲究,都是一色的玻璃窗户,过去那个年代这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家是按不起玻璃的。让吕自清感到好奇的是正房靠东面,这间堵的严严实实的里面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偏房吕自清也不会好奇,因为大户人家说不准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堵起来也属正常,可是正是正房靠东的这间,真叫吕自清匪夷所思。
躺椅上的老人,缓慢的坐起身子,显得无精打采。吕自清看得出老人精神不佳,疲惫的神情仿佛几天没有合眼,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了吕自清,缓慢的升了个懒腰,拉开身上的薄被,端坐起来,伸手示意让吕自清坐下。老人缓慢的起身走到石桌边,双手扶着石桌看着吕自清,没有坐下与吕自清交谈的意思。看着老人起身,那个门卫随后跟了上来。对着老者躬身行礼道,老爷。老人没有搭理,老成持重的对吕自清说,吕自清,吕云的儿子(吕云是吕自清的父亲)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乱风岗里面爬出来的,如果是你父亲吕云站在这里我还相信,可是你没那能耐,我确实一点都不相信,不管如何?你既然站在了这里我们王家就不能亏待你。老人转回头向门卫说道,去拿一千大洋给他,让他走吧!门卫一伙的喊了一声,姥爷!老人摆手说道,不要说了,徒增一条性命。
李自清,此时是无言以对,只好转变话题说道,老爷子,你认得家父?老人听到李自清提起吕云,浅笑摆手道,休题吕云,你还不配。老头这句话说的有点伤人,但是吕自清没有反驳,可是心里有些不平,心想这老头,你不用我也罢,让我走就是了,何必又出口伤人呢!吕自清站起身来,一副下三烂多模样是显露无疑,躬身一礼玩味的道,我已经花了你们老王家一百大洋了,能活着回来实属万幸,说话的功夫那个门卫已经把一千大洋拿了过来。吕志强指着那一千大洋说道,既然老爷子不用我办事,那我凭什么拿你的钱呢?我的脸不打紧,可我父亲的脸还是要要的。说完甩袖就走,不带一点犹豫。(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其实刘自清大闹迎亲队,抱着枕头哭了一晚是有原因的,拿起祖传的秘籍给十里八乡寻龙点穴,也是怕暗地里有人加害,上花楼进赌坊也是无奈之举,其实细心的人都能看出来,吕自清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耍赌,上花楼从来也不叫姑娘,只知道喝的醉醺醺的蒙头大睡,这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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