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也由镔铁打造而成,黝黑的剑体让剑刃处的寒芒更加慑人。

被捆绑如大闸蟹一般的几名小渠帅身如筛糠,不住的告饶。小五依旧淡然的坐在墩子上,注视着蜷缩在一块的妇人。

“若是你们不下手,那我便代劳了。”小五说道。

“将军且慢。”其中一名妇人说道,双手颤动的摸着短剑的剑柄,如同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将短剑端起,站起身来走向其中一只大闸蟹。

大闸蟹在挣扎和告饶,两边站立着的哈士骑将他死死摁跪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女人的脚步非常缓慢,没走一步都仿佛要栽倒一般,手中的短剑仿佛有千斤之重,颤抖的双手握住剑柄仿佛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才不让其从手中跌落。

“噗!”女人闭上双眼,死命将短剑往前一送,锋利的剑刃轻易的穿透衣衫,插入了大闸蟹的腹部。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女人的双手已经沾满的鲜血,让他无法再握紧剑柄,温热液体流淌在手上让她吓得本能往后一缩,瘫坐在了地上。腹部被刺穿的人一时半会却死不去,剧痛和汨汨流出的鲜血让他产生更加剧烈的颤抖。

小五命人扶起那名妇人,将她送回到妇人堆里去,问道:“还有哪位想亲自动手的?”

这个时代的女子,如同吕绮玲这般满街满巷撩架打的确实并不多见。即便是家中男人被杀害,自己还惨遭侮辱,也并没有几个人能鼓起勇气去拔出那把染血的短剑,再将屈辱和仇恨捅进仇人的心窝。

见再无人愿意出来手刃仇人,小五叹了一口气,看着依旧还是在不停抽搐的那么小渠帅,冷冷说道:“你这么样一时半会也死不去,我给你行个方便。你们几个,牵你们的马来,将他们几个统统拉出外边去。就在那些田里的尸首旁边,将他们车裂。”

比起叫女人们一刀捅死,这五马分尸才让这些平时杀起良善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顿时精神崩溃,他们甚至连告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也知道任何的告饶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如同死狗一般被哈士骑们拖了出去,不多时,随着一声声战马的嘶鸣,他们发出了人生最后一声惨叫便算还清了这辈子的欠债了。

从发起攻击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离农庄最近的营区居然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毫无知觉,刘辟军的军事素养和警觉性都让小五感觉自己有点牛刀杀鸡的感觉。原本还想着灭了这个庄子,引来附近的军队,再利用哈士骑和枪骑兵半道截击行进的援兵,好好的给刘辟一个下马威。结果戏台子都搭好了,唱主角的居然没来,这实在让人感到无趣。

庄子里足足囤积了三千石粮食,五百骑哈士骑皆牵马步行,每匹战马驮着四石的粮食,往附近一处较为隐蔽的村落行进。几个妇人在军士们好言安抚一下,也渐渐平复了情绪,跟随着一同前往村落之中暂避。

第一招扑了个空,只剿灭了数百杂鱼。这对于有两万人,还在附近不停招兵买马的刘辟来说,简直九牛一毛的也算不上。三千石粮米比起他抢掠收缴和袁术支援的粮米比起来,也似乎不值一提。

“来人,在田里挖几个坑,将那些庄户掩埋了吧。那几个被车裂的贼首,残肢都给我悬挂在庄外,叫刘辟好好看看。传来警戒和设伏的骑队,先行撤离。”

虽是有些痛惜,带不走的一大堆粮米和这片满是血污的庄户院子,被熊熊燃烧的大火所淹没。飞灰和烟雾升腾在空中,烧焦的气息混合着血腥的味道飘散到了空气之中。

小五骑在拨云上,远远的眺望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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