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骑经过数次战斗和日常不息的训练,弓马技能变得更加娴熟,号令通畅,配合默契。

左右两翼各五百名的骑射兵如同两条长蛇一般从本方军阵向外延伸出去,如同巨人张开的双臂,想要将面前的一切拥入怀中。

比起饿得有气无力的数百匹青州军战马,和它们背上的那几百名急赤白脸的争相奔逃的骑兵。哈士骑们从战马到人皆精神饱满,杀意旺盛。如果说大河北岸的伏击战让他们惊奇的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击败强敌的能力,那么与吕布对阵厮杀,远赴河内击杀数百匈奴骑兵,便让他们发自内心的生出作为一名骑兵的荣誉感和自信。

吃饱和饿着的差距,便在战马奔跑的四蹄上表露无遗。虽然五百青州骑兵杂乱无章的往各个方向奔逃,依旧跑不出哈士骑的包围圈。两翼的哈士骑在青州军军阵后方三里外交汇,从巨人张开的臂膀变成了死刑犯脖子上的绞索,越收越紧。冲击到哈士骑边上的青州骑兵都被强弩毫不留情的射杀,眼看突围无望的骑兵纷纷拨回马头又往青州军的军阵飞奔,想躲进人群之中,逃避这不停压迫收缩的骑射阵列。

“杀!杀!杀!”

中军的两千陷阵营开始鼓噪起来,或用刀背敲击着盾牌,或用长枪撞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阵如海浪般的喊杀声。

李璋静静的看着对面的一切,拥挤,混乱,恐慌。。。。。。

如同他们在徐州,在沛县,在鄄城下的情况一样,他们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他们恐惧只是因为他们对战争的理解,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如何危险的状态。如果可以,即便没有了裴元绍等人的怂恿,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四散奔逃。

但是现在他们跑不掉了,如果李璋一声令下,五百枪骑兵会切豆腐一般冲垮他们的队列,分割他们,撕碎他们。跟随而来的陷阵营会如同屠猪杀狗一般的,摆着整齐的阵列用标准划一的动作将他们杀戮殆尽。

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当哈士骑的套索抵进到他们只有六七百步的距离,三棱箭头的寒芒在中午的日光下闪闪生辉。

“拼啦!”

青州军的军阵终于开始出现动静了,开始是数十人,接着便是数百人,或挥舞着刀枪,或捡起地上的石块,往哈士骑的骑阵冲击过去。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套索”边上便留下的一圈尸体,却将这套索往外推开了数百步。

用两条腿要撵上轻装骑射兵那简直是白日做梦,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纠缠对手,射杀对手本就是哈士骑的作战原则。这般没头苍蝇般冲击,等同于是给哈士骑提供练习骑射的活靶子。

当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濒临到崩溃的边缘,要么发疯等死,要么就鼓起最后的勇气拼死一搏。

越来越多的青州兵选择了后者,疯狂的往着哈士骑扑去。更有甚者吼叫着直接向李璋的本阵扑来。

“鸣金!”

“铛铛铛。。。。。。”军阵中各个铜钟被敲响,哈士骑的传令兵也吹起了收兵的牛角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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