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方正的吴御史,可不像周宣那般温和,再次开口,“近些日子,你可见过你爹?有没有收到你爹的什么书信、口讯之类的?”

夏忆罗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看向吴御史,“我爹?我爹又怎么了吗?”

“我问你话,有还是没有?”吴御史语气刚硬。

夏忆罗心头微怒,脸色一沉,不好发作,只能摇摇头。“我来穷离一年,不曾回家。近来下山,参与惩治匪患。近期家里消息,不曾听得。”

“怎么?姑娘,难道你当真不知?”周宣皱眉问道。

“什么?我该知道什么吗?”夏忆罗渐渐听出一些问题,轻声问到。

那三人互相看看,都很吃惊,最后彼此点点头。周宣一砸掌心,长叹口气,叹惋着说,“姑娘,你可要节哀。”

夏忆罗一听,大吃一惊,瞪大双眼,急忙不顾礼节地上前几步,“节哀?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节什么哀?你快说。”

“姑娘,你可要撑住啊!事情是这样······”当下,周宣便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

夏忆罗安静听着,越听越惊,身子渐渐开始发抖,眼圈泛红,眼含热泪。当听到爷爷已经身故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住,一趔趄险些摔倒。静晨真人挥手御气,慢慢扶她坐下。她放声哭出来,静晨封闭房间,不让声音传出来。

良久之后,夏忆罗情绪稍微稳定,只是偶尔抽泣,眼神渐渐呆滞起来。周宣才又讲起后来的事和他们来此的目的。

夏忆罗黯然泪下,不再出声,红肿的眼睛,色若死灰。如此切肤之痛,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排解的。生硬地说:“我爹没有找过我,没有一点讯息,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御史眼一瞪,又要发问。静晨皱着眉头,不悦地抢话道:“明罗,你累了,回去歇着吧!许你不上功课,回去吧!”说完不顾那三人质疑的眼神,一挥袖,撤去禁制,打开门。

夏忆罗没有施礼,行尸走肉一般,踉跄着走出去。

身后传来,吴御史冷硬的声音,“夏忆罗,你不要想着逃走,你现在是戴罪之人。明晨你就要陪我们回去,查明真相。”

静晨一脸厌恶,喊一声:“明路。”

明路赶紧进去,恭谨施礼,潜心听令。

“明路,你去跟着她,看她去哪里,别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然后去找明克、明青,他们平日交好。此时的明罗,正需要他们的陪伴,去吧!”

正英殿前,心菊真人依旧在辅导弟子们静心凝思。这时,背后再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心菊心道:这个午后,算是白费功夫,不过此时已经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扭头去看,正是明路,示意明路免礼,上前答话,“怎么样?”

“她都知道啦!现在一个人在小竹林不哭不闹的,就像丢了魂一般。静晨真人的意思,是让明克、明青去陪陪她,毕竟他们关系不错,这个时候还可以适当宽慰她几句。”

心菊长叹口气,“这可怜的孩子,怎么摊上这样的事?”扭过头,冲着下面,急切喊到:“明克、明青,你们快些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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