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打成了行善,不给当战俘都不行,说出去谁信啊?
可是偏偏就在文渊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这显然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文渊眼不见心不烦,宁愿在内关城下转悠也不去见这帮人。
副将见军营驻扎地外面整日吵吵闹闹不成样子,就给南线文官发了公文,直接让这群人去南线边境,要不要他们文官做主。
一下子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舒羽为首的文官这回可捡了大便宜——南线要大力发展经济,要人要钱,可是夏国的人但凡有几分本事的都喜欢往大城市跑,嫌边境落后。她们倒是想从外面招人,可是夏国的规矩是死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取得夏国国籍的,进来游玩的外国人短则一周长则俩月就得滚蛋。
而战俘就算转为自由民,除非特赦,否则终身不能离开最初归属的地方。经文渊这么一折腾,南线一下子就有了人气。新增的庞大数量的人口中有很多是会吹拉弹唱的熟练艺人,有些甚至小有名气,还有那么多工匠,而且不管什么工种,战俘的工钱只用出夏国人的十分之一即可。最关键的是,皇室此番对将军府心有歉疚,这件事又是文渊起的头,当地文官借势狠捞一把人力物资,估计朝堂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赐良机啊!
终于可以开始南线的大规模建设了,文官们可谓踌躇满志。
新鲜出炉的文大善人看见什么都不爽,慢吞吞的撤军路上,瞧见高门大户就下令清空,一路走,一路搜刮财富,统统的运回夏国。
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土地。
文渊在军营里磨蹭到半夜,然后做贼一般的溜进了将军府。
自从林琪受伤,文渊还没有胆量在她面前出现。
他很害怕林琪一怒之下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来,这些天心里忐忑的厉害。
要是林琪不要他了,该怎么办?
这么晚了,林琪该睡了吧?文渊自我安慰着,悄悄摸到林琪床前。
漆黑的房间突然亮起灯来,林琪没睡,而是坐在书桌前等他。
“十一天连下十七城,此等功绩足以彪炳史册,文将军好手段!”林琪清冷的声音响起,文渊刹那间如坠冰窖。
“林琪……”
“文渊,文将军,终于有仗打了,好玩吗?过瘾吗?一仗一举三得,一则大胜归来,青史留名,二则,南线多出一倍人口,皆对你文渊感激涕零,三则,文官如今人钱皆有,政绩唾手可得,还不把你当祖宗供起来……用亲生儿子的血换来如今局面,文渊,你真是好手段,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林琪,不要这么说……”
文渊喃喃道,心里痛得几乎站不住脚。
他从来不知道,林琪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那还请文将军教教我,该怎么说?”
文渊几乎哽咽:“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争强好胜,想给南线军营弄一个神箭手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以前他是很喜欢打仗,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也为了青史留名,可是这些年的太平日子早已安抚了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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