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终于色变。

“什么婚约,林琪从来没提过!是什么人?”

“夏国八长老的嫡孙,跟我们小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已经下过小定,这次回来就要成亲。公子以为,这个身份如何?”

她口舌如刀,句句带刺,字字见血:“至于为什么没提,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不过是一个野人国的小将军,还曾被人贩卖为奴占过便宜,空有一身蛮力,大字不识一个,对小姐的前途毫无助益,告诉你又如何?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当将军府的主君吧?扪心自问,你配吗?”

文渊霍然而起:“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这去找她,当面问个清楚!”

霍青桐无所谓的挥挥衣袖赶走桌上的小飞虫:“不必了,小姐已经决定离开,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小姐已经如愿独掌一军,以后自然前途无量,你就安心留在她身边,做个小小的侍者,如果运气好的话,将来说不定还能有子女傍身。”

文渊摸不准她是不是激将,咬牙道:“是她让你来做说客的吗?”

霍青桐端起桌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是林夫人的意思,自然也会是小姐的意思,不过,若是公子是为了‘真爱’留在我家小姐身边,自然无所谓身份地位,若看中的是将军府的实力,那可要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我也曾是将军府的少主!”文渊恨声道。我的身份跟你家少主是平起平坐的,他暗道,可是这句话终是说不出口,赵国和夏国国力相差太远,几近云泥之别,自己又是被国家抛弃之人,身份上更是低了一层。

霍青桐轻蔑一笑:“我们林府自第一代主人林欢担任大将军起,建府至今已千年,出过七十九位大将军,六百多名上将军,皆是功勋卓著之辈。你们赵国的将军府,满打满算,有五十年吗?出过几个将军?”

被讥讽的体无完肤,文渊满腔怒火的回到了住处,林琪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文渊心中又急又怒,她有婚约,她有婚约居然没告诉他!

林琪她到底拿自己当什么?奴隶吗?真的只当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吗?

而更让他悲哀的是,如果林琪真的这样看他,自己似乎也毫无办法。

什么都不是的他一无所有,唯一的筹码就是林琪的爱,但现在他连这个都不能确定。

文渊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门在附近找了个酒楼先住着,想看看林琪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琪没来找他,文渊左等右等不见人,于是半夜偷偷守在原来住的店家门口,只看到林琪凌晨的时候坐马车离开了。

文渊在绍城继续呆了半个月,依旧无人理会,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昏昏沉沉的醉了几天,文渊开始觉得大概是他自作多情了。

也对,夏国堂堂将军府少主怎么会为了一介奴隶自毁前程呢?就算易地而处,他也未必会做出跟林琪不一样的选择。

想起林琪曾说过,船票已经买好了,上船前只需要拿着户籍卡,对口令即可取票。

希望她不要连这个都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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