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路边,护卫和几个佣兵都跳了下去,整做一排站了过去。我则探出头,向前面打量着。
“怎么,打输了不服气?”马库斯倒挺淡定,只听他在马上说道。
对面的骑士独自骑着马过来了,只听见他说:“我家少爷技不如人,输就是输,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出门在外,毕竟由我负责,少爷被打成这样,我没法回去交代。”
“哦”,马库斯接过话头,“那你的意思是?”
“你们自己挑个人出来跟我打。以朱利纽斯的名义发誓,你们打赢了,这事一笔勾销,打输了,就先跟我回去,向我家大人做个交代。”
“呵,一笔勾销?你家少爷主动挑衅,公平决斗又打不过,朱利纽斯在上,现在说的好像反而是我们的错?”马库斯反而笑了。
“怎么,怕了?”很简单的激将法。
但显然年轻人血气方刚,还是吃这套的,马库斯骑着马打了转,他呵呵了两声,才继续说,“说吧,比什么?“
”器械。放心,都是练习器械,你自己挑。“对面的骑士下了马,身后一个随从过来牵走了马。
马库斯同样下了马。
最终两队人马在路边找了出平坦的草地,围做一圈,给中间的两人让出老大一块空地。我找了个石头坐着,轻轻叹了口气,男人啊,还真是简单,一言不合就激情四色,好羡慕。
尽管今天没有下雨,但草地上依旧有一股子湿气。
“怎么,你不挑个人吗?异乡来的少爷。”穿着便装的骑士掂量着手中的器械,是把包头的练习长枪,他看了看我这边几个明显更孔武有力的佣兵,问道。
马库斯没有回话,他似乎只是冲着对面笑笑,依旧在挑选武器。最终他选择了一副更习惯的剑盾组合,同样放在手中感受重量和平衡,又绕着身子舞了几个剑花,”不错,就这把。“
这次决斗明显比上次安静,两边的看客们都没有喧闹。
骑士跨出步子,分开两腿沉下身段,手里摆出一副常见的长枪起手式,却给我一种坚若磐石的错觉。他轻轻挥舞了一下长枪,枪头转动,但枪杆的把手却稳当得很。
我的心吊了起来,有些七上八下,担忧地看着马库斯。
马库斯显然也面色凝重了些,但那副雷打不动的笑容依旧留在脸上。他起了一个剑盾手常见的起手式。
两个人对峙着,缓慢地打着圈,相互打量。
骑士首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几个步子快速挺进,地上却踩出几个扎实的脚印,身形一压,顺势变箭步,手里的长枪骤然突刺过来。好快,感觉仿佛一下子,毒蛇的信子就已经到了跟前。
马库斯对此甚至有些猝不及防,估计也没料到双方的距离收缩得这么快。他堪堪缩进盾牌里,啪,很沉闷的一声,盾牌受到明显的冲击,所幸他条件反射似的做了受身和偏转动作,缓解了不少盾牌所受的伤害,不然估计盾牌都得脱手。
骑士一击没有得手,又几个步子拉开距离,再一次游走。
估计马库斯持盾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他活动了几下左肩,才跟着游走。
两人又相互做了不少试探动作,但能感觉到马库斯正处于下风,这让我很是惴惴不安。
最终双方交了个底,大致评估出了对方的实力,战况变得激烈了起来。马库斯试图贴身,但骑士对步伐的掌控技高一筹,他总能保持在适当的距离,那把长枪在他手中就像盘踞着的毒蛇一样危险,不愧是一寸长一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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