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十多个人穿越屏障,侵入故国。
白月在前面引路,心里想着有的,不该有的。所以是该怎么想呢,她总觉得自己变了,可实际上又没有,将过去和现在串联起来,一切又说明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她从来没学会,什么是对一个人真正的好。
当她被谢楠半真半假的抓住,被捆在树下回忆往昔的时候,一瞬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大陆上最顶级的世家,在春天到来的瞬间进入秦界,去欺负一个守墓人。
阚泽真的守得住吗?自己能得到想要的吗?
她不知道,她在赌,她只想让陈一修跟着他离开这块死地,在他还不够强的时候,从他身上学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人啊,是活在过去的动物。
她抬起头,深一脚踩一脚的走着,心里默念,你不要恨我....
这些情绪终归不能影响到别人,这群人有的踌躇满志,觉得智珠在握,也有人恨意滔天,只想将眼前所有的一切烧的干干净净。更有人渴望的看着远方,祖先做了错误的事,用一个谎言撑起家族,到了这一辈,就要用更多的脸面和谎言去弥补。
他未必不知道,如果白斩家是真正的贵族后裔,早就被人吞的干干净净了。
年轻人则在无理由的成就感中陶醉着自己。
谢楠看着眼前可怜残喘的女孩,心中古井无波,实际上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将他填满。
看啊,这些人,无论他们拥有何种光环,何种伟力,他们都得听他的。哪怕只是因为半真半假的谎言堆砌....这世上的事,有什么是他谢楠不能调动平衡的呢。
他抚摸着胸口早已不存在的心脏,感受着漫天的灵气,欣喜若狂的感觉传来。
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站在陵墓之巅,成为这地方的新主人,在这里,他足可以成为世界之王。
............
阚泽拨弄着洞窟外墙上盘桓的骨丝,冬天褪去了,这些原本坚韧的丝线像缺钙的碎骨,轻轻一碰,就化作鳞粉。
他的背上插着两根骨刺,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像折断的翅膀。
昨晚他就开始准备,陈一修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
龙图艰难的挪动身体,春日的阳光刚刚照在它的皮肤上,立刻就有了反应,坚硬逾铁鳞片大块掉落,斑驳挣扎着向山下游去。
“他要去陵墓了。”阚泽站在洞口道。
尽管陈一修知道今天开始可能会很难办,但他没有听出阚泽话里的释然。
他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无论如何他要保住新王的秘密,要不然就保住他的命。
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早就对大多数事情感到厌倦。
他期待一个归宿,最好是在今天就能战死。
他转身进入洞内,从灰尘里翻出多年不用的漆黑长枪,眯缝着眼睛,缓缓抚摸。
“长沙阵战死,敢笑不丈夫。”
..........
.....
四十多人在雪地里碰见了浑身漆黑的阚泽。
凌战没有废话,也不听劝,他对那张蓝色峻冷的脸太熟悉了。
跃出阵前,同样一把银白色的长枪化作电龙,卷散残云。
“阚泽,今来讨伐,可有话说?!”
白斩流也出到阵前,虚空中放出两匹白狼。
阚泽不理他,长枪挡住凌战,趁他收势不住,一枪刺破胸口,将凌战的尸体挑在空中。
龃龉小辈。
“嘶...”人群此起彼伏,倒吸凉气。
莽夫凌战一回合就送了命,尽管招式太猛,可也不至于一枪就捅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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