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凌凌,来了,但是没你发话,我能发号施令?”他看看他的脸色,不知道他这样说,他爱听不爱听。

“你是二当家,你说了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后别问我了。”他继续往碗里倒。

“完了,我带着酒气回去,我妹妹一准骂我。”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毛子,你说什么债不好还?”他真的有些多了,眼睛发直,说话大舌头。

他眨眨眼,“赌债,赌债越欠越多,倾家荡产。”他虽然不赌但没少听这方面的事。

“你错了,是情债,情债要命,你知道不知道。”他端起酒碗往嘴边送。

“哎呦,哥,不就是那点事吗?还没过去呢,不是我说你,哥,女人如衣服,别当回事,你越当回事,她越死缠烂打,你学我,出去当孙子,回家当爷,不顺眼,非打即骂,三天下来就老实。”他得意地说。

“你小子不懂。”他摆摆手,趴在桌子上,“毛子,我净身出户,她还不放过我,你说我欠他什么?我就是贱,贱人,贱命,活该被糟蹋。”说完,不住地捶着桌子。

毛子看他一蹶不振,想不出上次遇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抓住他什么把柄?他欠了她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还来问他?他摇摇头,心想:到处都在唱征服,我哥怎么像是被女人征服了,完了,这下酒楼可指望不上他了。

他到柜台算了钱,老板娘看了桌子一眼,撇撇嘴。

他架起他往外走,手机响起,“哥,你还不回来,送菜的,送水产的,等着结账呢。”妹妹在电话里嚷道。

“知道啦,你先打欠条,帐不归我管,我得把这里的爷,送回家,再回去。”他挂了电话。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他没忍住,一口吐出来,毛子捏着鼻子,把他塞进车里。

“哥,还是回家吧,你要是去店里,店员还不得笑话咱是大老粗,咱是老板,没开张就一身酒气回去,传出去让人笑话。”他把车开向小区。

玉芬没见过二哥喝这么多的酒,她跑下楼,跟毛子一边一个,把二哥架上楼。

妈妈指着大卧室说:“躺里屋。”

玉芬把他放下就去打水,毛子说,“玉芬,他喝闷酒去了,你有空劝劝他,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玉芬送他出去,毛子小声说:“哥,又让那个女人欺负了,那女人不知道要了什么,这世道,女人哪是半边天,我看都是索命的阎王。”他见她垂着眼,赶紧点头哈腰地钻进电梯。

她走回去看到婆婆给他擦脏污,“妈,您歇着,我来。”她接过婆婆手里的毛巾,婆婆看了一眼儿子,叹着气回客厅,看逸轩写字。

她放下抹布,给他脱掉外罩和鞋,这才细心地给他擦脸和手,嘴里说,“总有解决的办法,喝酒能解决问题,酒厂得多红火。”没等她说完,他闭着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惊慌失措,又不敢惊动外面的婆婆,使劲地挣扎,他反而越抱越紧,“二哥”她轻声低叫着他,“我是玉芬。”她使劲咬了他一口,他这才松开手,呼呼地睡去。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她给他盖上被子,吐了口气,端着盆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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