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锦还算淡定:“后来呢?”

“小姐支走了我,单独和长幕公子待了会儿。”陌笙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想了想,道:“长幕公子的随从说长幕公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小姐。”

桃锦握紧拳头,顿时明白了桃夭为何今天难过到哭了:“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妹妹配不上他还是怎的。”

段落云也从房间里睡足了出来,一脚方踏出门槛就见得桃锦脸色难堪的往一旁长幕住的地方走。

他赶忙提好另一只鞋去追:“你做什么去?”

桃锦拔出长剑,头也不回:“杀人。”

“……”段少爷一脸莫名,问陌笙:“他怎么了?”

“要杀人。”

段落云:“……”废话,少爷我眼不瞎。

“少爷我也是说为什么要杀人,杀谁?”

“无可奉告。”

“……”

桃锦本想一脚踢开门,后又想想在刘兰山庄这样着实有点有失身份,便又好脾气的推开门。

长幕膝盖的确是怕冷的,一上午待在屋里都未出来,此刻正和阿桑下着棋,看着面色不善的桃锦,神色颇为淡定。

“桃锦公子来了。”

桃锦拿剑指着他:“你说,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从你这回来就哭?”

阿桑立马护在长幕身前,道:“桃锦公子请您自重。”

“我自重,你们欺负我妹妹还有理了。”

二人态度都不怎么好,剑拔弩张,大有一种要打起来的味道。

对抗之余阿桑不禁多看了陌笙两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这丫头昨天定给他下药了,一晚上整整跑了十多次茅厕,刚开始以为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后一直停不下来,且疼的感人,真是连着肠子,几天吃的饭都要掏空了。他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恍然才想到桃家是已配置解药毒药为生,陌笙为桃家人,不懂点这玩意儿怎么可能。

他可不记得自己哪里的罪过这丫头。

长幕面色不变,指了指还未下好大一盘棋子:“早就听说桃锦公子喜武,酷爱下棋,今儿正好方才长幕与阿桑有一局未下完,阿桑说是无路可走了,可长幕觉得还有两分回旋余地。阿桑眼拙看不出,桃锦公子不如看上一二。”

桃锦钟爱下棋一事与之交好的世家都知道,前两年几乎已经到了废寝忘食地步。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奈何桃锦天生不是快下棋的料。左右研磨,又找了些许大师传授,依旧平平无奇。

“哼,谁要看你俩下的残局。”桃锦嘴上强硬,目光却是时不时向棋盘瞟去。

这一看不当紧,桃锦真是移不开眼了。手里的长剑顺势收回腰侧,弯着头眼睛几乎黏在了棋盘上面。

“对付跨断,?软扳硬冲?。这可是经典棋局啊。”桃锦惊呼。

在对局中,短兵相接是在所难的事情,而跨断的运用在作战中更是屡见不鲜.于是,便有了“对付跨断软扳硬冲”这一经典棋局。能完成这种棋局自然十分有难度,在己方正面作战不利时,用软扳来灵巧的转身进行迂回作战.?二.当己方正面作战无后顾之忧时,就要用强硬的冲断来获取较大的利益。两个不过只是年纪轻轻的人能下成这样真是不错。

“棋局之深,高于天,明于理。桃锦公子若是有兴趣,不放坐在这里同在在下好生探讨一番。正好在下不怎懂下局之事,桃锦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教教在下。”长幕说的很谦虚,话语柔柔,带着恰到好处的两分苦恼,完全要虚心领教的恭敬模样。

“哪里哪里,我也只懂一点,不如说是长幕教我。”桃锦左看看棋局,右瞅瞅长幕:“这真是你俩下的?”

“自然。”长幕向阿桑使吗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收回剑,端正椅子好让桃锦坐下。

阿桑点点头,聪慧道:“回桃锦公子的话,不是我和公子下的,而是公子在教我,这些棋局,如何走,如何破解,都是公子在说,我只是看葫芦画瓢跟着照做而已。来桃锦公子,请坐下。”

桃锦眯着眼笑了,完全没了方才一副提刀要杀了人家的凶狠样子。

竹叶:“……”少爷,您脸疼吗?

长幕又笑道:“早就听闻桃锦公子喜欢下围棋,偏爱收集玉棋盘。前段时间我去江南布防,那人给了我一整块琉璃做成的棋盘,做的极好,精致顺滑。桃锦公子若是喜欢,这次全当见面之礼送给桃锦公子了。”

“这怎么好意思。”桃锦嘴上说着推脱,两眼放光,忍不住又搓了搓手:“请问是什么样子的?”

长幕笑意更深:“阿桑,快去包袱里拿出来。”

竹叶:“-O-”

阿桑动作很快,眨眼便抱着一个木盒子过来了。

长幕接过放在桌上,开了锁,轻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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