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白胜雪轻描淡写地一笑,道:“小兄弟,你可算是醒来了。”程在天羞愧地道:“晚生后辈不会饮酒,以致酒醉晕倒,真是失礼。”
石明义却道:“你只是这次不会,下次再喝酒,可得喝上百杯才能醉了。”程在天惑道:“这是何意?”石明义道:“在你醉时,白老谷主把他毕生的功力全都传给你了!”
程在天叫道:“什么?什么功力?”话说完后,方感自己这一句话说得洪亮之极,自己生平也从未发出过这样气势如虹的声音来,客栈中的人许多也被他惊到了。
石明义笑道:“你看,你这一句话,把这半个客栈都震得晃了,以前你能这样么?”程在天道:“不能。”石明义道:“这就是了。还不拜谢白老谷主传你内力?”程在天疑惑地看着白胜雪,道:“白前辈……传我内力?”
白胜雪点了点头,道:“小兄弟,你可知道‘内力’为何物?”程在天自得到那本《幽冥神功》后,几乎每夜翻看,如此往复,自己虽不懂武功,却知晓了‘内力’一词的含义。于是便答道:“晚生知道。”白胜雪道:“如此甚好!须知人无内力,则难以健体,罔论对敌。老夫虽是功力浅薄,可也修习了数十年的内功,如今年事已高,再留着一身内力也是无用,故而在你昏睡之时,把内力尽数传了你身上。你得了这身内力,对你强身健体,乃至于此后匡扶正义,都有益处。”
程在天听说自己莫名被输进了内力,一时之间并未欣悦,只感无所适从。白胜雪见他脸上满布疑云,说道:“小兄弟,你骤得一身内力,想来是不知其功用。且待我……”石明义抢道:“白老谷主这是又想教你把内力逼出体外,用于伤敌的法门了。如今你还不拜谢他?”程在天迷迷糊糊的,向白胜雪行了个礼。
白胜雪笑道:“好,好!你随我出来。”轻轻迈步出门。程在天只好跟在后面。石明义对手下弟子道:“弟兄们,你们继续喝酒吃肉,莫打扰了老谷主。”自己也跟了出来。原来他想到白胜雪内力全无,只怕客栈中有人出手偷袭,放心不下他们二人,便也出来了。
出了门后,白胜雪对程在天道:“小兄弟,你既已得我传功,气力上便远超了从前。但你只学得内功,不晓一招一式的外功,日后江湖上的人要伤你,你也多半要吃亏。我现今把我最擅的‘楞伽指’传与你,你只要精练此招,行走江湖也不必怕许多人了。”
程在天原本对他们说的许多话都不明就里,此时听到了“楞伽指”三字,如见故交,叫道:“楞……楞伽指?这武功我听过。”白胜雪道:“你听过这武功?”程在天点头道:“是在一个庄主的庄内听说的。”
白胜雪和石明义同时问道:“莫不是赵修赵庄主?”程在天惊道:“正是。莫非……”白胜雪点头道:“我与他也算是多年之交了。”石明义也道:“我也去过他的庄中几次,和其中的许多人物都切磋过。还有个叫什么‘大耳和尚’的,楞伽指学得不如白谷主好,被我重重收拾了几次。”
程在天终于开怀笑道:“大耳和尚,我也见过他!”白胜雪眉开目展,道:“小兄弟,那你和赵庄人物,可真算是有缘。”程在天打趣道:“我和两位前辈,更是有缘。”石明义拍了拍他胸口,道:“原来你个小孩子也挺会说话!我且问你,你又是为什么去了赵庄上?”
程在天一时语塞,白胜雪却道:“一切皆是机缘,何必道出?”便对程在天道:“我如今授你楞伽指,你可要听仔细了!”程在天忙道:“是,晚生定当仔细地听,不负谷主一番好意。”
白胜雪欣然道:“那好,你如今先来试试食指一路指法。”又指着一颗松树上的叶子,说道:“你如今力发‘迎香’,把手阳明大肠经走一遍,在‘商阳’穴把内力逼出去,看能否把这松树上的叶子打落。”
程在天食指指着了那棵树,却说道:“晚生对穴位所记不多,这手阳明大肠经……也忘却大半了。”白胜雪道:“这路经脉,乃是起于‘迎香’,经‘禾髎’‘扶突’,再过‘天鼎’‘巨骨’……最终止于‘商阳’。”每说到一个穴位,就在他身上轻点一下。
程在天究竟是天资聪颖,经白胜雪如此指点了几次,也就把整条经脉的线路记住了。白胜雪又教了他提气运功的法门,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对这一路指法相当熟稔,终于一次运劲发功,把松叶打得簌簌直落。白胜雪颇为高兴,又授给他中指、无名指、小指三路的指法,他练了两个时辰,也尽数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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