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了,彻底的震惊。

金兰万说的这些,让我开始重新审视他上午所讲的话。无形之中,和古玉在宾馆的谈话也引起了我更深的思考。

现在事实已毋庸置疑,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绝不会再有闲心去扯谎。

“您能讲一讲吗?”我很认真的问。

“当然能,我之所以坚持活到现在,就是要把有些事说给别人听,我知道我的话未必有多少人会信,但是没关系,只要有人知道就行了。”

“嗯”

金兰万说到这,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哪说起?就从那次战役说起吧”。

金兰万说完,调整了一下情绪,大概一分钟后,便开始说起了那段往事。

众所周知,79年2月,中越战争爆发了,那次战争国内普遍称之为对越自卫反击战。

在那场战争中,越南不但动用了全美式装备的豪华师,还使用了部分化学武器和生物活性武器。

这里所说的生物活性武器指的就是降头,小鬼儿,法术和巫术。这类东西当时在泰国,越南,柬埔寨一带正值鼎盛时期。而国内恰恰相反。

这些生物武器投入使用后,造成中越边境出现了大量的邪异事件,这在当时不仅扰乱了我军的作战部署,还对战士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险些改变了战争的结局。

这些事在后来一些老兵的回忆录里都有提到,只是后来被列为机密封存了。

在整个战争的进程中,生物武器影响最大的一次战役就是著名的谅山战役。

当时大致的情况是这样:在攻打谅山的过程中,敌军在山下的树林里挖了三道战壕,我军战士攻克了前两道战壕以后便继续向第三道挺近。

其实,在几轮猛烈的炮火打击下,第三道战壕当时已经空无一人,可是当战士到达战壕边缘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抽搐倒地。这样几次下来之后,士兵们都感到了诡异和恐惧,于是一种不祥的气氛很快在军中蔓延。当时负责指挥的营长看到这种情况,就向上级做了汇报,双方暂时陷入了僵持。这种僵持对战事十分不利。

师长接到报告后,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很快就赶了过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青一中两个道士。道士来到军中和营长交流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在临走时中年道士告诉师长,以半小时为限,如果半小时后他们没有回来就让师长带兵撤出这里。交代完这些,两个人就并肩向那道战壕走了过去,他们走的很慢,而且越接近战壕就越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很紧张的看着两个人。

他们走的越来越吃力,仿佛前面有一堵无形的气墙在阻挡着。最后两人终于到达战壕边上的时候身子都晃了一下,但并没有倒下去。这时所有的战士都开始担心,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他们缓慢的跨过了战壕。接着继续并肩走向树林深处。

所有人都在这时数着时间,营长更是担心和着急。二十分钟后,从林子深处传出了一种勾魂夺魄的叫声,但叫声刚起就戛然而止,就像有人突然被捏住了脖子一样,接着又传来一声长长的惨叫。

之后不久,两个道士从林子里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先前的神采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神情疲惫,面色苍白。

中年道士远远的向营长点了点头,营长明白,问题解决了。

就在他刚要命令战士过去试一试的时候,忽然从林子的深处传来哭声,这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两个道士走到中途,听到哭声之后都是一惊,随即倒在地上。

那哭声的方位越来越广,逐渐发展到了四面八方,师长和营长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同时抬手各放了两枪,枪声过后哭声缓了一缓,但很快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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