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的话听起来让章怀感到一丝关怀和温暖,这厮听完后,竟可怜巴巴的抹了几下眼睛。

眼睛这个事情是在章怀看完那个小本子之后发生的。

他看完小本子后心里就开始觉得瘆得慌,仿佛周围的某一个地方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甚至眼前的干尸正在朝他这边靠近。他越来越怕,顾不上体面,准备先上去再说。

但一个人在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往往会忽略一些事。章怀就是这样,他忘了当前所处的环境是一个由松散的沙土构成的古墓中,当他慌乱中向上爬的时候,造成了二次震动,面前的沙子就像突然塌方一样滑了下来,接着,他看见在滑落的沙子后面,露出一面墙。

墙是用青石砌成的,看样子年代久远,但表面不知为何却很平整。

在墙和旁边的沙土中间有很大的一处缝隙,里面黑洞洞的。

原来墙的后面是空的!里面还是一个洞!

看样子,砌墙的人意图比较明显,他是要用这堵墙在中间隔开,希望来人到此为止,不要再朝里面走。

章怀朝墙上看了两眼,只是两眼,他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吸引他的不是别的,是墙上刚刚显现出来的一幅画,一幅很奇怪的画,涂满了整个墙面。画上的图案并没有什么具体形体,十分的抽象又充满动感。它就像拥有某种魔力,让人看过之后就不愿离开。

人都是这样的,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都会本能的去看,这很正常,章怀也不例外。他当然不知道这东西看上一眼会“上瘾”,更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这一看,为以后留下了无穷的祸根。

他越看越觉得这幅画像一个很大的黑洞,黑洞无限广阔又深不见底,仿佛通向浩瀚的宇宙深处,自己只要再向前走一步便会被它吞噬。

深深的恐惧瞬间袭遍了他全身,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但他浑身开始发抖,觉得墙上的画里也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这时,可能是恐惧达到了某种极限,他猛的清醒了。

清醒以后再也顾不上别的,掐了自己一把,揣起那个小册子就飞快的向上爬。上去之后,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所以他并没有如实的对别人讲,编了几句谎言就回了营地,然后找个理由,匆忙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到家后,在一次刮胡子时

发现了自己眼睛里的变化,当时就蒙了。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一个枯瘦的老头背对着他坐在前面。

“你的眼睛有什么不舒服吗?”

“暂时没有。”章怀揉揉眼睛答道。

“瞎子,我想,你的问题可能主要来自心理,总觉得自己眼睛会出现什么毛病,所以精神压力太大。你先检查一下,别的以后再说。我们去医院”,我说。

“那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有个屁事,心放宽,没事。”

我一边拿衣服,一边默默的把事情的前后经过梳理了一遍,不过越想越觉得很扯淡。

在陪章怀去医院的途中,我坐在车上想着这件事,自然的就想到我父亲。他的名字写的很重,肯定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要是能问问他,或许问题就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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