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份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封挂号信,是章怀寄来的。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身材高大长相猥琐的人。在上学时他经常参加一些级别很高的散打比赛,还曾拿过不少冠军,所以同学们都叫他章大侠。但后来叫着叫着就变了音儿,直接叫成章大瞎子了。
这大瞎子哪样都好,就是有点色!
信的内容不多,大概意思是说他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可能快要死了,过几天会来找我,让我在十八号左右千万别出门,等着他。
说心里话,看完信之后我对里面云山雾罩的内容并没太在意。以我对章怀的了解,他很善于搞一些恶作剧之类的事儿,整得神秘兮兮,等你着了他的道儿后,他就会开心的不得了。
可这次他大概不知道,周文东来我这出差时说过他和章怀在端午节一起吃饭的事,而且特别强调章怀的状态很好。
从端午节到现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去掉信件在途中的用时,还剩不到十天。也就是说他在这十天里突然要死了,然后写了封挂号信,神神叨叨的来告诉我。
这厮一定是不知道我已经通过周文东知道了他最近的情况,所以又开始扯淡搞事情。
他的设想我能猜出个大概:我接到信很吃惊,然后去找他了解并安慰一番,他于是请我喝点啤酒撸撸串,席间豪迈的向我诠释着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的道理,接着微微一笑,极有深度的对我说他举重若轻,一切早已看淡,都无所谓云云。
我这样想完,信也没怎么细看就扔在了一边。接着每天还是继续忙铺子里的事。
可让我十分意外的是四天之后他真的来了。
他是中午的时候到的,当时伙计告诉我说看见有一个戴墨镜的人缩头缩脑的在门口张望半天了,我并没在意。过了一会儿这厮进来了,一看戴着墨镜才知道原来伙计说的就是他。真是服了,六月份戴墨镜的,这里不会再找出第二个。
他进屋后喊了我一声小七,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着掏出一盒大前门,撕了几次才打开,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
有点反常,这货平时说话哇啦哇啦的,今天没声了!
我这样想着瞥了他一眼。这时竟看见他拿烟的手在发抖。
不过他看起来倒是真有些憔悴,脸比以前瘦多了,眼睛还有血丝。
“这手咋还哆嗦了?得帕金森了?”,我边说边拿出一盒555扔给他。
我说话的时候章怀抬头看了一下,没等我说完他就忽的站了起来,然后可能不知该说什么,噗噔又坐了。
“你这一会儿站一会儿坐的,咋滴,神经也不好了?”我边笑边说。
“小七呀,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弄不好我要驾鹤了,你那么聪明,得帮我!”。
嗯?
章怀的话音到最后竟带着哭腔,这不太好装。
他接着说:“小七,说实话,这事儿太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件事也和你有关。
“咋还和我有关了?”我问。
“你先听我说完!”
“好好好,我听着,你说”。我说完,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他一系列的反常举动让我也开始吃不准真假了。
章怀用手抓了两下头发,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眼睛直瞪着我身后的货架,可能在整理思路,过了一会才开始说。
事情是这样。
上个月周文东在他那离开的第二天,有几个朋友来找他一起去新疆,他是个喜欢旅游和探险的人,也一直想去那里,于是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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