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法内心苦闷，滋味难言。
她搞销售的时间已有一两个月，成绩斐然。和她一起从事工作的人，没有任何一个成绩有她好，她一人提升的销量就能比拟他们总和。
就算她真实身份是特工，实际工作是间谍，面对这样的成绩，也难免自得，这是人之常情。
但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她将近两个月的成果却还比不上人家一句话？这叫人如何能接受！
两个月内她总共卖出多少？数千？一万？
“和广场里的人差不多？”
而随着直播事件发酵，这个人数还会增加。
卡莉法看着热情响应的民众，有苦说不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直到人群逐渐散开，卡莉法依旧没有离开。
原本她以为只要自己展现能力，就可以引起康纳重视，进而可以获得信任，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其实如果这场直播不发生，她还是会兢兢业业的工作，争取提高销量，但现在她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康纳很明显不会在乎。
卡莉法握拳，面无表情的离开。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转换一下思路，寻找更好的办法。
卡莉法来到酒馆，尽管现在是白天，但酒馆不对外开发的房间里已经有人出现。
是组织里的人。
近两个月的时间，路奇已经做到了小工长，时间安排比以前更加自由，直播事件他显然也是知道的。
“你们怎么看？”
这件事只有群策群力，才能找到最好的答案。
“我总感觉里面还有后手！不仅是直播这么简单！”
“你们说将直播扩展到全国有什么意义？不是浪费财力物力吗？”有人问到。
“不清楚，但我这家酒馆，不久后会安装显示屏，只是每个月得多缴纳一些税金。”布鲁诺说道。
直播结束后他就用关系和文化部的搭上了线，并取得授权。
由于生产力的问题，直播还不能完全铺开，想要获得权限就得出钱，很合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得原封不动的上报，我们等上面通知。”路奇做出决断。
他不清楚直播的意义，所以上报给组织让他们判断，自己只需要执行任务就行，暂时按兵不动。
但有一人想法不同。
卡莉法突然起身，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卡莉法，你有什么想说的？”路奇皱眉，他盯着自己的同伴，不明白她搞什么名堂。
之前让他们帮忙推销已经够离谱了，这次怕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卡莉法很不甘心。
明明就是个小女孩，不过是沾了身份的光，仅凭能力她有自信不输任何人，如果她也有影响力，绝对能做的更好！
“为什么？”路奇皱眉不解。
“我们的销售计划成功了，但让吸引康纳注意的行动明显失败，如果我们就此收手，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不说，以后可能也再没机会！难道要搞一辈子销售吗？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路奇更适合杀人，这种事情他不在行。
卡莉法沉默一阵，目光坚定，“我也要搞直播！”
此言一出，气氛开始怪异起来。
“胡闹！你是特工，暴露在人前还怎么执行任务？”路奇低声呵斥。
和销售不同，直播面向的人群更广，卡莉法虽然卖的电话虫够多，但其实她亲自卖出的没几个，都是用下线的方式处理。
但直播不同，这是直面广大民众，暴露风险几何上升。
“我很清醒！”卡莉法并不怕路奇，“虽然暴露的风险增加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掩饰？谁能想到一个主播会是间谍？并且用这个身份，我能发展出更多的信息渠道，如果影响力够高，甚至还能执行特殊行动！就像今天在屏幕上的小女孩那样，一句话就能比拟我们数月的努力！”
不得不说，仅仅通过一场直播，卡莉法就隐约认识到了舆论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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