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日,夏御叔带着夏姬来到孔宁在株邑所开的一处酒楼中,为了方便他们几人寻乐,孔宁提前清了场,只剩几名舞姬在掌中央跳着舞。    几人饮酒赏乐之际,突见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红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横空出现。她的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诱人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妖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光翡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曲荡人心魄的琴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满殿之中,只闻得沁人肺腑的花香。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掌中央的女子,欣赏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那一眼令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一舞完毕,红衣少女褪去了身上大红露胸衣裙,换成淡粉色白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她折纤腰以微步,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朝三道火热目光走去。    孔宁不知她的身份,还以为她只是一名新进的舞姬。但识人间绝色,不觉心神荡漾,在女子走进时,手指往前一探,正要将女子的手扣住。    女子似是提早般知道他的动作,在他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刹那,只见她身形一晃,不紧不慢,只好躲过他的碰触。    “孔大夫。”待她站稳了腿脚,挥了挥过长的衣袖,朝他轻声一笑。    孔宁一怔,本是简单的一句称呼,可由她说来,却如水波一样在他心底起了涟漪,听得他心里酥酥麻麻。    声音的主人,柔含娇羞,如空谷幽兰一般酥软人心。他拿着折扇正细细品味,可下一秒,他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夏姬夫人?”孔宁不确定的问道。    话一落下,仪行父突然站了起来,见三人望向他,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又坐了下来。他看着夏姬的眼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先前掌中央热辣火舞的女子,竟是那日举止斯文秀丽、低眉剪花的夏姬。    “夏姬献丑了。”她低眉向他们作了一辑。    “夫人跳得很好!”夏御叔接过她的手,把她紧紧握在手中,眼中充满了爱意。“天地间再也找不出比夫人跳得更好的舞蹈。”    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而她则是两者俱之。    她端坐不动时,便如弱柳扶风,如处子一般宁静;可她一笑,就像天上朝阳照射一般,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夏御叔指着二人为她介绍道:“这两位便是为夫在株邑相交最要好的两位兄弟,夫人那日应当见过他们一次 。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后又一道入朝为官,关系非同一般。”    夏姬顺着夫君指引的目光,好好打量起二人。    她看得仔细,一会看向这个,一会看向那个。光从仪容外表来看,这两人确实长相出挑。    尤其是仪行父,不仅相貌俊朗,体格壮硕,一举一动也从容有度,比起孔宁来,多了一分憨厚,少了一分算计。    而孔宁这人,面相来看虽说比仪行父长得更好,然其目光却充满了淫气,从他不知道她是夏姬,到如今知道她是夏姬,那双眼睛仍时不时窥探着她。    这还真是令人烦恼呢,她微敛眸色,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玉镯,嘴角浮起了一道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孔大夫似乎很是钟意蒲扇。”    孔宁未开口,一旁的夏御叔倒是搭起了话:“他一惯喜好拿着一把扇子装那翩翩公子哥。”    一旁的仪行父听之随即一笑,也跟着掺话进来:“御兄说的极是,孔宁这人,你越是理会他,他越是得意个没完。你莫要理会他,他的气焰一会便消了。”    “然也,然也,这物有特殊效用。自我得它以后,我便对女人不再如先前般热衷了。”    “你的热衷是指几日?”    孔宁比出两个手指头,道:“两日。”    比手的功夫,扇子却是一个不小心落到了地上,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仪、夏两人只当他是没接稳,还笑了他片刻。夏姬与他们一齐笑着,眼睛却往身下看去。    “不好意思,我捡下我的扇子。”说着,孔宁挪开凳子往桌下捡去。    旁人只当他是真的在捡扇子,只有夏姬清楚知道,他只是借扇子的名义,实则是为了偷偷轻薄于她。若不然,她腿间的那双大手是怎么回事呢。    孔宁捡完扇子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谈笑风生。    这时候,夏姬的一双长腿有意无意地勾了过去,脚趾头在他腰间轻轻描绘着他的形状。孔宁腰下一阵腹热,不敢想象她竟如此大胆。侧头看了看她,就见她仍如先前一般无动于衷的模样。    孔宁对这种人前淑女,人后淫=荡的女子最是受不得,当下便被她挑动得欲=火难耐,士气高涨。可碍着场面,又不敢对她有任何越轨动作。    他压抑着气息越来越重,眼瞅着夏姬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他再也控制不住,拉过一个女子就朝二楼客室走去,回头时趁着无人注意还狠狠瞪了眼夏姬。    见他光天化日做如此行径,其余两人均有丝尴尬。夏姬睁着大眼睛,故作天真地问对面的人道:“仪行父,孔大夫带着女子这是欲往何处?”    仪行父不知如何解释,一时征楞编不出谎话来。倒是自家夫君见她发出此问,偷偷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就见她耳朵立马发红发烫,害羞地躲避着目光。    “他、他怎能做这事?”    “夫人,受惊了。孔宁今日太不像话了。”    夏姬与孔宁的行径旁人不知,孔宁回到府后,却是念念不忘,想到她那双勾人心魄的长腿,就忍不住拉着后院夫人再来了一次。    纵便是这样,却如何也解不了她撒下的火,甚至竟然在晚上做起了春梦,让他大叹耻辱。    经此一事,他也明白,夏姬并非如表面一般端正,她骨子里的浪荡才是她的天性。只要有机会,他绝对要教训她一次,让她服从他,跪在他的脚下。可夏御叔宝贝她宝贝得紧,自己连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难得,更何谈与她有进一步亲密运动。    他仔细想过,若要与她行事,必然要将御叔引开,而引开他最好的方法,便是制造战事让他出征。    他这边正筹谋规划着,没成想好运突然砸了上来。一日,陈国大王派遣夏御叔去西南处理一些军务,这一趟来回,至少也得一月时间。    孔宁听之大喜,感叹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的心下正跳动得狂热,他不知道,他正在陷入夏姬编织的情网陷阱里,他以为他聪明一世,却不知他不过是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任人玩弄。    夏御叔出征的第二日,孔宁便急不可迫的来到了夏府。借着看望妹妹的时机,他偷偷潜入夏姬房间。    夏姬早知道他会来,当阿丁报告说他进府来看念夫人时,她便明白他是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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