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尼古拉·特斯拉——！！他说他是尼古拉·特斯拉！”钢铁侠看上去很想抓着眼前的人的肩膀冲上去咆哮，“他怎么不去自称是达芬奇？！或者是更早一点的？阿基米德？牛顿？富兰克林？法拉第？”　　　　在他身侧，电脑屏幕忠实的投影出自称是尼古拉·特斯拉的男人的照片，以及人们所知的历史上那位科学家生前留存的影像。二者几乎是从如出一辙的角度对着屏幕微笑，带着几分光彩夺目的傲气，和所有的天才都具备的自矜与由内而外招显而出的智慧。　　　　贾维斯不失时机的用能够主持BBC广播电台的伦敦腔给出提示：“先生，根据我们目前所知的情报，他被判断为历史上的尼古拉·特斯拉的几率高达92%，剩下的8%建立在目前的科技能否使死去多年的人类复活这个基准点上面。然而从人类的面部骨骼，身体构造以及行为习惯进行的资料对比，您已经可以选择接受这个事实，从而停止现在自欺欺人的无理智行为了。”　　　　“闭嘴贾维斯。”托尼·斯塔克面无表情的说道。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神盾局现在的局长尼克·弗瑞，脸上的眼罩一定程度上遮挡住了他的表情，使得他表现出来的尴尬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在他面前的钢铁侠先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作为最早得知藤丸立香存在的几个人之一，两个鼎鼎大名睿智超群的人类不得不面对自己瞎眼认不出一位近代历史上最有名的科学家之一的现状。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探索的问题是这样的技术是否具备偶然性……”　　　　“我觉得我得走了。”托尼干脆的打断了自己名义上的上司，“那可是尼古拉·特斯拉！”他仿佛完全忘记了一分钟之前还在试图否认对方存在，一个漂亮的旋身绕过神盾局局长大人捡起扔在沙发的墨镜盒，“贾维斯，帮我联系附近的餐厅预约今天的晚宴，规格还是老样子。”　　　　“Yes，Sir.”　　　　“你觉得我现在这身衣服是不是显得太随便了？”举世闻名的花花公子斯塔克先生冲着尼克·弗瑞整理了一下领带，“我得去换一套庄重点的衣服，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对逝去多年的亡者抱有尊敬之情，不管他现在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抱歉，暂时失陪。”　　　　弗瑞局长瞪着眼睛看他满嘴胡说八道转眼间消失在房间里，匪夷所思的问道：“那个托尼·斯塔克竟然有一天会用尊敬这个词？他难道是特斯拉的粉丝吗？”　　　　“如果您这么问的话，我想先生他是不会承认的。”贾维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　　　　*　　　　在立香和特斯拉到达复仇者大厦之前，彼得提前通知了负责人，然后给他们二人顺带科普了一下现在活跃在第一线的超级英雄的身份。　　　　“我想立香你应该知道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他们算是比较活跃的了，剩下的还有雷神，黑寡妇，绿巨人和鹰眼。”　　　　“美国队长我知道的，他经常上电视。”立香点点头，“我在日本的时候也看过他发表的和平宣言。还有钢铁侠，我觉得作为托尼·斯塔克这个身份来讲他也足够有名气了。”　　　　“哦，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特斯拉出人意料的也参与进了对话，“我今天白天的时候看了他早年曾经发表在杂志上面的几篇论文。还有他之前研制出来的战甲，就是他身上穿的那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不过我对其中的一些关节还没太搞清楚——特别是有关能量循环和释放，以及动力转换效率之类的……”　　　　“您可以等见面之后直接问他。”小蜘蛛一下子想起了被物理支配的恐惧，连忙说道，“斯塔克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很平易近人……大概。我觉得他会很高兴跟您讨论这方面的问题的。”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迷茫的想：难道我引荐的不是两位超级英雄，而是在举办科学研讨会？　　　　立香继续之前的话题：“黑寡妇之前我见过面了。雷神呢？你之前提到了阿斯加德？他真的是神灵吗？”　　　　“唔，我其实也不是太清楚……”小蜘蛛耸耸肩，“斯塔克先生总是顾虑到我的年龄问题不太喜欢让我参与这些，不过我听说他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外星人。之前那场纽约大战就是因为他的弟弟洛基联合了一些邪恶的外星人想要入侵地球，但是最后计划失败——说起来那道剑光真是太酷了！就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女士，呃，抱歉我看到了录像。不过你们真的可以说是拯救了纽约！”　　　　“其实没什么啦……”立香有点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也只是个偶然吧。”这话是真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手背上面的令咒要怎么用呢。　　　　但是蜘蛛侠明显曲解了她话语中的含义，用一种英雄做好事不留名的赞赏的目光看着她。　　　　立香：“……”她试图改变突然热血起来的气氛，继续提问题，“那这个雷神托尔和邪神洛基是北欧神话里那些人吗？他们当初其实来过地球然后被记录下来当成了神话传说？”　　　　“应该是？但是神话的版本各有不同，我觉得可能只有他们本人才能知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立香不由得想起了迦勒底的一众各个神系的英灵，从希腊神话到北欧神话再到凯尔特神话，难道这些人其实也算是外星人，只不过是有着特殊的能力可以来到地球吗？　　　　说起来，神话传说里和fgo的设定里面，布伦希尔德也是奥丁的女儿，女武神瓦尔基里之一。她一方面身为传说中的神明，另一方面也是《沃尔松格转》中阿提拉王的妹妹，齐格鲁德命中注定的爱人。既然特斯拉已经被证实和历史上的那位是一个人，说不定身为超级英雄的雷神和洛基现在还记得这位姊妹呢。如果有机会的话立香决定顺便帮自己的从者问一问她最近的家庭近况……虽然兄弟相残听上去有些不是很和谐？　　　　谈笑间他们已经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原来的斯塔克大厦位于黄金地段，离学校并不太远。立香今天下课提前了一些，天色尚早，由于坐车还可能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纽约遭遇堵车，所以几个人干脆就直接走路前进了，这样还能防止聊到一些稍微机密一点的内容被附近的人听到。　　　　“立香这里！”彼得跑了两步走到前面，“你看见那个‘A’的标志了吗？我们得绕到正门那里，往这边走……我看看，咦？”　　　　他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惊讶的看着来人：“斯塔克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正打算开车去接人的钢铁侠：“……”他飞快的靠在那辆停在复仇者大厦门口，散发着‘人傻钱多速来’的土豪气息的骚包跑车上面摆了个pose，一推墨镜，很正经的无视了自己的小迷弟，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立刻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女士和先生，欢迎来到复仇者大厦。”　　　　那辆跑车非常不幸的沦为了布景板被斯塔克随随便便的扔在了大街上。他和特斯拉就像是人群中的两个正负电极飞一样的互相吸引，一个说着‘你好你好’一个说着‘幸会幸会’，转眼间从相对握手的陌生人变成了勾肩搭背的同志，从高斯散度定理谈到二次互反律，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总之立香一眨眼的功夫，就目瞪口呆的坐到了复仇者大厦里面，和其他几个来围观新人的超级英雄们面面相觑了。　　　　“你们好？”　　　　她打了声招呼，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特斯拉滔滔不绝的解释声里。黑寡妇没好气的看着两个人：“我要不要给你们找个黑板？”　　　　“拜托了！”特斯拉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不不不，贾维斯！给我模拟个空白图纸！”钢铁侠毫不犹豫的给上世纪的老古董秀了一波操作。　　　　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