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夜防着常玥不肯让常玥有接触祁恪的机会没想到仅那一次常玥竟已暗结珠胎!

这一切都仿佛没了意义都在嘲笑她的失败。

陈莹之所以没太担心只因为这三年来祁恪身边虽有侍妾可却从未传出哪个侍妾有孕的消息。他说了要为原配守三年,果真做到了。

就她那一次疏忽大意

只要想到这机会竟是自己帮她创造的,陈莹就恨得心头血滴。

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模样的的常玥,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已经快两个月的时候了,难道常玥身上有什么变化自己不知道么?

可常玥偏偏在此时被诊出来有孕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让她在祁恪面前难堪?

陈莹咬牙切齿的瞪了常玥一眼,幸而有烺哥儿在她倒也好开脱。

烺哥儿的性子祁恪也是知道的时而闷得一日都不肯张口时而脾气拗起来横冲直撞实在是难以琢磨。且烺哥儿本就讨厌常玥自己利用他一次,也算不得冤枉他。

故此陈莹趁着祁恪问大夫常玥的情况时给烺哥儿的奶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把当时的情况说出去。

陈莹很有信心。

她是未来王府的主母再加上她和先王妃沾亲算是烺哥儿的姨母,往后烺哥儿也要送到她身边教养的。若是奶娘识趣,无论是为了烺哥儿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都不该得罪陈莹。

奶娘见状,只得飞快的低下了头。

陈莹自以为已经是说服了奶娘,想着往后倒要和烺哥儿亲近些,好同心协力的压制住常玥。

要知道常玥的出身可不低,且祁恪子嗣单薄,一旦让她生下庶长子来,或许太后提出趁机抬她为侧妃也不一定。

烺哥儿先天不足,恐怕难以继承王府。反而常玥的儿子会对她的儿子有威胁

眼见祁恪进了常玥的里屋,等在堂屋的陈莹一面恨得牙根痒痒,一面已经想得过于深远。若祁恪能继承大统,便是庶子威胁同样不小。

殊不知被陈莹妒恨的常玥,眼下也并不轻松。

门口的帘子放下,房中只剩下了她和祁恪两个人,可祁恪面上并无一丝喜悦之色。

才知道自己竟怀了身孕时,常玥又是茫然又是惊讶,想到那一日被祁恪用强,虽是自食恶果,可终究是委屈愤怒的。

可既是被祁恪占了身子,她也只能跟着祁恪。或许有个孩子,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些!想到这儿,常玥伸手轻轻的护住了还看不出变化的小腹。

陈莹定然已经恨透了她,她已经有了祁恪的骨肉,祁恪总得看在孩子的面上,多少会维护她罢!

祁恪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目光中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常玥被看的发毛,只得勉强开口道:“王爷,是妾身不好,竟没察觉到已经有了身孕”

本来她以为自己这样说,祁恪会追问一句当时她是如何跌倒的,到时候她隐晦的提上一句,便能在祁恪面前告上一状。

陈莹即将成为王妃又如何?谋害王爷的子嗣,就是善妒、不贤良!

谁知祁恪竟丝毫不给她留情面,语气平淡无波道:“即使知道错了,往后便好好待在院子里,不许踏出去一步。”

常玥愕然。

她怀着祁恪的骨肉,祁恪竟是这样的态度!

要知道她一旦生下儿子,庆国公府势必会站在安亲王这一边,进而获得太后的支持!难道祁恪就不心动?

祁恪转身就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在常玥期待的目光中,祁恪淡然的补充道“以后不许再接近烺哥儿。”

说完,祁恪竟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只剩下常玥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神变得怨毒。

才出了里屋的门,祁恪便歉然的对陈莹道:“阿莹,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常玥几乎被怄出血来。

她拿被子蒙住了头,不想听外头再说什么。

越是这样,她越要好好的保住腹中的孩子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这日午后,沈惜让兰香等人把库房的册子取出来,要准备等方家一众亲眷进京后的见面礼。

乔漪今儿不用跟着师傅学女红,便被沈惜叫来一起琢磨着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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