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彻道:“想必大哥定有难言之隐,我就不同了,大哥可知道,我明知儒学在当今世道处于下风,为何还不辞辛劳地来尊儒派学艺?”

董扬自是不明就里,道:“大哥不知。”

刘彻道:“其实,我也跟大哥一样,有着难言之隐,但除了难言之隐之外,我还有一种情怀。正是在这种情怀的支撑下,我才来到尊儒派学艺。”

董扬知道刘彻还会继续说下去,便没有插话。

刘彻停顿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小弟我自幼便跟随家父游历四方,足迹踏遍了几乎所有诸侯国,就连塞北边远之地也去过多次,所见所感颇多。”

董扬闻此后,不免惊羡,道:“原来二弟竟有如此丰富的人生经历,大哥自愧不如。”

刘彻继续说道:“如今天下诸侯国之多,实在是不利于天下的长久太平。在各个诸侯国内,我看到各个诸侯国几乎各自为政,这还不算,各诸侯国内法制糜乱,大有礼崩乐坏之势,人民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每想到这种场景,我就不免油然而生出一股有朝一日整顿现状的情怀。”

“更有甚的是,如今,我们大汉地域虽大,可将各个不遵从中央政令的诸侯国去除外,国力实在是堪忧,即便是加上各个诸侯国的力量,恐怕也难以抵抗北方强盛的匈奴国。如今两国虽实行和亲政策,却绝非长久之计,匈奴总是侵扰我们大汉的边境。”

“我曾亲眼目睹过匈奴人侵扰边境时的场景,匈奴人所到之处,就是烧杀抢掠,穷凶极恶,不断蚕食着我们大汉的国土,而最终受苦受难的终究是天下间的百姓。不知大哥可能理解小弟的感受?”

董扬没想到眼前的刘切对时局竟有着如此高的看法,就连自己也被他的情怀有所感染,由衷地道:“没想到二弟心怀天下苍生,真是可敬。大哥明白你的二弟的感受。”

刘彻又道:“只可惜,小弟我空有着一腔热情,人微言轻,更还没有学到多少本事,又何谈去为改变这种现状而努力呢。”

董扬道:“二弟不必灰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行得其法,自会有所作为。”

刘彻道:“多谢大哥鼓舞,只是要想做到行得其法,又谈何容易呢。就好比说,谁又能完全确信到尊儒派学习儒术是正确的选择呢?”

董扬被刘彻这句话给问住了,他一直只是想着自己现今需要来尊儒派学艺,以接触人世,却没想过世人应该如何选择学艺场所。沉默了一会后,只好道:“不知二弟对此有何看法?”

刘彻道:“既然我都已经来到了尊儒派,自然是早就做出了一番考虑。放眼天下的百家学说,真正能算得上实用的,也就不过数家,儒家是其一。而儒家推崇中央集权和绝对君权,只要这两个目标实现了,就能极大地恢复我们大汉的国力。我愿意为此而努力。”

董扬道:“这也不假,儒家学说自有其独特的用处,不过也不可忽略其它各家的学说力量。既然二弟已经有了如此决心,大哥一定会支持你的。”

刘彻道:“的确,除了儒学之外,还有其它各家有着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我看大哥也绝非只是钟情于儒家学说的,似乎有着更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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