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不知刘彻叹气为何,道:“倘若臣下哪里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陛下恕罪。”

刘彻这时道:“此事与你无关。我所说的意思是指,如今朝中大权落在了太皇太后手中,而她老人家又偏偏喜爱道家的黄老学说,不仅如此,还极力贬斥儒家学说和儒家弟子。这与朕的愿望相悖甚大,却可惜,如今朕的手中并无多少实权,无法力挽狂澜。我是看在你忠于朕才跟你说这些话的,不知董夫子可有什么谋略以令朕掌握大权?”

董仲舒听刘彻称呼自己为夫子,不禁感激不尽,心想,倘若日后能为皇帝掌握朝中大权立下了汗马功劳,定当会是大功一件。又见刘彻如此器重自己,不免挖空心思地思考对策。

沉默了一会后,董仲舒道:“多谢陛下器重臣下,臣下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早日掌握大权出谋划策。不知陛下认为丞相窦婴此人如何?陛下是否试探过他对您的忠心?”

“窦婴?哼,倘若他对我有似你百分之一的忠心,我也不会至于到得如今孤家寡人的地步。”刘彻不假思索地道。“当年他虽为寡人被册立为太子立下了莫大的功勋,却更多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

刘彻接着道:“此人居心叵测,善于攀附权势。他毕竟是窦太皇太后的侄子,同时又曾为平定七国之乱立下了大功,以至于他能够左右逢源,却也正因为他左右逢源,在太皇太后和先帝之间周旋,才能当上丞相之位。如今,寡人无权无势,自然是得不到他的助力。”

董仲舒突然似有所悟地道:“先师曾经说过,他与窦婴有过交情,知道窦婴此人也是喜好儒家学说的。只是不知其喜好程度如何,以及他是否愿意将儒家学说付诸于实践。”

刘彻听闻后,有些惊奇,道:“竟还不知窦婴也喜好儒家学说,若果真如此,它日若有与之联盟的机会,只要动之以情、以利,或许可以结为援手。”

董仲舒又道:“那不知太尉田蚡如何?他可是陛下的国舅啊。”

“国舅?”刘彻冷冷笑着反问道。“他虽名为寡人的国舅,但他实际上与寡人之母王太后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并不算太亲密无猜。更何况,太尉一职并无多少实权,仍需多多受制于太皇太后。”

“如此说来,臣下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谋略,臣下心中问之有愧。”董仲舒道。

“这也不能全部怪你,你也是刚刚了解了朕所面临的形势。”刘彻道。随后又面露得意之色地道:“你以为朕之所以甘费这么大的周章,亲自化身涉足于江湖之中,只是为了让你出谋划策?”

董仲舒闻此后,心中悬起了一块大石,心想皇帝定是有备而来,自是无法猜透其心思,便道:“陛下既有奇谋大计,有用得着臣下的地方但说无妨,臣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躬下的身子又低了一些。

刘彻微笑道:“朕知道你对寡人忠心耿耿,不妨对你实说了吧。寡人正是有一个计谋,需要你从中协助,事成之后,定算你大功一件。想必你也已经听闻了有关《百家经》的有关传闻了吧?”

董仲舒闻言,惊了一下,道:“何止是听闻了,臣下还为此而深深伤怀呢。”

刘彻听董仲舒的话后,也有些吃惊,道:“哦。此话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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