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心知他们将不会再到终南山胡作非为,更为了给他们树立恩威,便故作无心之失地迎上前去说道:“哎呀,这可真是尴尬至极呀,六位掌门,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动作口语中充满了关怀之态。

六位掌门心知此刻是栽到了道新派手上,态度强硬只会招致更多苦果,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但也都算准了,像清风道长这种满怀道义的人,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便都全然变换回了一副卖弄乖巧的模样。

这时,谭帘横以一只手捂住胸口道:“我等六位掌门原就知道了道新派乃是武林至尊,今日故意以身试探,果然如此,清风道长的功力之深厚令在下敬佩之极,佩服,佩服。”其他五位也都连连应和着。

清风道长也不想今后与这六大门派完全敌对,便也顺着六掌门的话语,卖给他们一个人情,拱手微笑道:“六位真是夸赞了,我派愧不敢当,今日只是侥幸之下取胜,六位掌门的功力绝不在本道之下的。依我看,六位掌门就请先让各派人众先行回去,而你们六位就且在敝处休养几日再走吧。”

六位掌门心知自己身受重伤,必然是不便在几日内随便走动的,又算准清风道长不会加害自己,便都相继答应道:“如此甚好,有劳清风掌门为我等安排住处。”清风道长便招呼派中子弟前来搀扶着六掌门。

这时,清风道长道:“是有请诸位掌门到院门前亲自通知派中子弟呢,还是让我们代为通知?要是让我们代为通知的话,还请诸位掌门给个信物,以便让你们的派中子弟相信。”

诸位掌门皆想:“以我现在这样的受伤模样去面见派中弟子,岂不是有损我一代掌门人的风范吗?更何况,要是有人将此传到了江湖上,说是我派被清风师徒打得重伤,那我以后在江湖上还有何颜面存在。”

当下谭帘横便说道:“还是请清风道长着人代为传话吧,就说我们现在有要事不便走开,让他们先行回到本派中去,我们过几日就回。可以以我们的兵器作为信物。”说最后一句时向众人以眼光示意着自己的铁杖。其它五位掌门也都随之应和着,并也都示意着愿暂用自己的兵器作为信物。

清风道长会意,便吩咐六名弟子各执着其中一件兵器前往院门前通知众门派之人,三弟子永信在前面领着六人。

到得院门前时,只见六大门派之人已经吃饱喝足,在门前躁动不止,还不停地有人嚷嚷着道:“老子已经两天没有喝酒了,怎么就不给老子弄点酒来喝。”

这时众人注意到有人从院子里出来了,虽不知来者是管理道新派中俗事的三弟子永信,但见永信举止稳重,身形微胖,略显威严,便知其在道新派中的职位不浅,当下不雅的行为有些收敛,嘈杂声小了下去。

永信道:“六门派的人都听清楚了,你们的掌门当下有要紧事走不开,让你们先行回到本派中去,他们过几日便回,特让我来转告诸位。看好了。”当下便示意身后六人向着众人展示了各门派掌门的兵器。

本来众人听得只是自己的掌门让转告这些话时,都不免大为怀疑,以为掌门出了什么不测,但当看到本派掌门所持的兵器时,虽仍是半信半疑,但也只好做罢。就算真的出了不测,凭着自己这点身手自是无济于事的。当犹豫不决的人看到已经有不少人陆续走开时,便也跟着一哄而散了。

且说六位掌门人被搀扶着进入了客房,六人相邻着分别住进了六间房屋。

头两天之内,六人都各自待在房间里疗治内伤,不曾抛头露面,也不曾相互见面。两天过后,六人都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便将心中所有的疑虑都想找人说出来,而纵横派掌门谭帘横能言善辩,更善于查人言、观人色,其余五人就很自然地聚集在了谭帘横的房间里。

当下,六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谭帘横首先道:“诸位可是为了两日前与清风师徒切磋武艺之事而来?”

“不错。”其余五位掌门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本来我们还有胜出的可能,可突然间又多出了一个小子,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吴天机道。

“管他什么来历,既然是在道新派中,又害得我们受此重伤,来日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清云道长道。

殷愈牍也道:“这小子怕也有点来头,不管怎样,它日要是落在我手上,定要他受尽万毒折磨之苦,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宗纬筏问道:“不知你们留意到没有,这小子管清风道长叫师伯,似乎并不是道新派的人,清云掌门,莫不成他是你们师兄弟中某一人的子嗣?”

清云道长想了一会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与我同门的师兄弟中有不少都是我所不熟悉的,改日,我一定会向清风掌门问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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