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刚走,青木她们就扶着东方走了出来,为嘛现在才出来?这还用问吗,卯之花烈队长太恐怖了,那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  东方没有想到浮竹队长居然一直没走,忙暗地里推推扶着她的两只,四人立刻规规矩矩站好,东方躬身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看着因为腰伤姿势别扭的东方,浮竹微一皱眉,“为什么不在这里多治疗几天?”  “卯之花烈队长说没什么可治疗的了,而且我们实习时间本来就不长,我们想多在队上学习一些东西,因为我已经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怎么能再偷懒呢?”东方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巴不得早早离开这里,不光是四番队,还有瀞灵庭,这什么鬼地方,等那件事完了,我是思想有多远我就走多远。看戏哪有小命重要,也许我该找个机会离开尸魂界,去现世,不是去空座町,那也不安全。要不……,东方正胡思乱想,就觉得身子一轻。回过神来,已经被浮竹打横抱起来。  “那,我们回队里。”  东方僵硬着身子,虽然这让她很难受,可她就是放松不下来,从没有过与这个世界的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就是有,那也是昏迷和神志不清的时候,可现在?她皱着眉头拼命的想,她没做什么让别人误会或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吧?相反,她总是惹麻烦呢。  “放松,很快就到了。”  说,说得容易,大哥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好不好。东方的脑袋都快当机了。可她没敢真说出来,那太不知好歹了。  见东方如梦还是僵着身子,浮竹只好无奈的加快了脚步。本来今天身体情况不错,□□水拽着去了番队席官挑战赛,结束后回到雨乾堂才发现这丫头一天都不见人影儿了,一直过了晚餐时间,还不见人,正奇怪着,青木三人闯进来,说有人送信,东方出事了,在八番队训练室。等赶到时,好像已经有些晚了。很意外,这丫头会真的向别人求饶,平时她性子冷漠,但并不懦弱呀,做事认真细心有条理守规矩没有一条跟软弱搭边。就是送她去四番队的路上,小家伙疼得浑身哆嗦,可硬是一声没吭,当时对她说疼就叫出来,可,可她居然说,不能叫,让亲者痛仇者快。一脸的倔强,哪像是会求饶的人?一直到卯之花烈队长把染血的药递给他时,内心的某处被狠狠地触动了。  终于到了十三番队,青木她们要把东方接过去带回自己的临时队舍照顾,可东方却一爪子抓住浮竹的衣襟,“我要去雨乾堂。”东方心说,开玩笑,跟你们回去,还不得被审一晚上,现在我脑子里就嗡嗡的,再让你们吵那还不得改开飞机。雨乾堂多好啊,清静,虽然已经不早了,可后半夜还能睡个好觉不是?于是,在某三只震惊石化呆滞的目光中,东方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掉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一天累死我了,有什么事都明儿再说吧。东方小心翼翼的躺好,没办法,身上压哪儿都疼。闭上眼睛,可以睡了。咦,好想忘了什么事,算了,奈咋的咋的吧。迷迷糊糊的东方在听见里间浮竹的咳嗽声时瞬间清醒,坏了,那药,这罪名她可担不起。东方忙爬起来,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正挠墙之际,浮竹从里间出来关心的问到,“很难受么?我虽然不怎么会治疗,但毕竟久病成医,减轻一些疼痛还是没问题的。”  东方立时汗颜,什么是君恩难受,她算是体会到了,“不,不是,药,我把您的药丢了。”东方都带上哭音了。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呀?  浮竹深深看了东方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里间。  完了,东方又体会到了什么是万念俱灰。就在她正在六神无主时,浮竹又转回来了,并把一包东西放到东方手上。正是那包已经揉得不像样子的药。东方立刻破涕为笑,也顾不上其他,马上收拾东西把药给熬上了,看看天色也就凌晨一两点钟吧,不好意思的对一直坐在一边不知想什么的浮竹笑了一下,“对不起,是有点晚了,可还没过子时,还来得及,其实有些药,在某些特定的时辰服用效果会更好。”  “你懂医理。”这丫头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啊,”坏了,言多必失,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前段时间我在袖手旁观吗?“只知道一点儿。”  “你身上有伤,去歇着吧,我自己看着。”  “那怎么行。”东方见浮竹没有责怪顿时轻松不少,“这点事都做不好,那还不真跟青木说的那样,一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猪?”说着不觉又笑了笑。  浮竹惊奇地发现东方此时的神情灵动狡黠完全不同于平时,笑容里也透着古怪精灵,平时,平时好像就没见她笑过。此时的丫头黑眸中七彩流动,令人不得不侧目。  东方完全没注意到浮竹的神情,见药熬好了,忙手脚麻利的倒在碗里,然后又吹了又吹,直到药温而不烫才拿到浮竹面前。  浮竹接过药喝了一口,不由神色一凝。  这下东方可看见了,忙问,“怎么,是不是还烫?”  “没事。”浮竹几口把药喝完,那药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  等东方收拾好药碗,浮竹已经回里间去了。东方实在是累了,也顾不上疼了,倒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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