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白马是何等神骏,只一眨眼的工夫就将那些黑衣人甩在了身后。我依偎在简阳怀中向后望去,却根本看不清他们是否追了上来,更别说看到牛茵是否安全了。我霎时心如刀绞:牛茵啊牛茵,我害得你跟我一起穿越了还不够,如今看你身与虎狼为伍,不但无法救你,还连累了你!却不知你这样拼死救我们,那些人是否能放得过你?……  来不及多想,我却忽然发现肩上湿漉漉的,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子。我愕然回头,只见简阳肩上的伤口不住向外渗出血水,已经打湿了我肩上的衣服。我忙取出手帕想替他裹上,怎奈在这颠簸的马背上,根本插不上手去。我只觉得一阵心痛的感觉将我全身包裹住了,仿佛受伤疼痛的是我一般。抬头望去,只见简阳面色苍白如纸,似乎伤得颇重,但脸上神色却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马停了下来。我这才恍然,已经到了李府外。简阳吃力地将我扶下马背,悄声说:“你从这侧门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回去不要提到刚才的事!”我点了点头,心道我都不知道这里有个侧门,你居然比我还熟悉。来不及多想,我取出手帕轻轻地替他裹上伤口,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心痛、感激的目光被他捕捉到了,他的脸上闪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十日之后正午,我在聚仙楼等你。来与不来,请君自酌!”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我跟作贼似的潜伏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瘫倒在床上。小秋看到我满身的血迹,却是生生被吓了一大跳。“天哪!佳敏!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帅哥对你……”我不说话,只是任凭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哭着哭着,我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一个堂堂B大毕业生,本该到美国留学,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想起了那天汽车摔下悬崖时的惊恐无助,想起了多日不见的爸爸妈妈不知该为我愁成什么样子,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冒充别人嫁作他人妇,想起了新婚那天南平公主的搅局和以后的百般刁难,想起了婚后丈夫的冷漠、婆婆的斥责,想起了简阳为了我而身受重伤,想起了生死不明的紫南和历尽坎坷的牛茵……想着想着,我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却是怎么也忍不住,怎么也擦不干了。  小秋被我吓坏了,一个劲自责不该让我和那“外表英俊,内心委琐”的帅哥出去。可是,她除了能给我不断地递手帕外,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可能是出于自责,也可能是我的眼泪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小秋也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我们姐妹俩就这样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很久很久,我才慢慢止住眼泪,将今天的各种遭遇对她讲了一遍。小秋听得我看到了牛茵,也惊讶地忘记了哭泣。“佳敏,你想那简阳会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刺杀他?”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究竟不是傻子,现在的我早已看出,简阳绝不可能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那么简单。可是他究竟会是什么人,是位高权重的皇子亲王,还是身负深仇的武林高手,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他,我却一点也猜不出来。“十日之后我自会去向他问个明白——此事关系到牛茵的下落,我无论如何也要打听清楚。”一想到十日之后又要见到他,我心中忽然像涌上一股暖流般。虽然我深知我这名有夫之妇再与他纠缠下去无异于引火烧身,但是我还是热切地希望能再次见到他一面——姑且就当是为了牛茵吧,虽然我知道这个借口并不好……    谁知,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却觉得头晕脑热,浑身无力。看来是昨日劳累、惊吓过度,再加上心情郁郁,大哭了一场,以至生病了吧。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只觉得浑身时而如同坠入了冰窖,时而又如同被烈火烧烤一般。  我这一病,可急坏了小秋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窦夫人专门把给自己看病的大夫介绍了过来,天天给我开苦得不行的中药喝。喝了几天,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重了。我心想这大夫要是真有本事,怎么却治不好窦夫人的病?如今我又撞到他手上,也真够倒霉的。却不敢不接受他的治疗,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给窦夫人看。可惜我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认识好多学医的同学,自己却丝毫不懂医术。早知道要穿越,也应该先向同学讨教点医学常识问题。况且,我在现代的时候从来不吃中药,一生病只吃药片,也不知道我这体质适合不适合中药。虽然知道这次的病死不了人,我还是十分着急,不知道十天之后能不能痊愈,好出府去跟简阳date。  一直到得第五天,我的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心里暗暗着急,早就不知把那个害了我们婆媳俩的庸医偷偷骂了多少遍。好在我那位大忙人夫君估计是受了我婆婆的叮嘱,这些天到我房里来得勤了些。老实说,我跟他在一起倒也真颇为尴尬,只得温柔贤惠地没话找话说,还不如一个人躺着爽快呢。今日下朝后,未来的皇帝又屈尊来到了我房里。“婉儿,今日感觉如何?”他一进来就关切地问。“承蒙您的垂询,妾身今日感觉好多了。”假不假啊,说完我都为自己脸红。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我床边,一只手搭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脸一红,不由自主地向床里躲闪了一下。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拘束,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怎么还是那么烫?那帮大夫是怎么瞧的?”他微微皱了皱头。  说得好,这话也是我想问的!但表面上我忙显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夫君休要责怪大夫。是婉韵……婉韵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他笑了笑:“这就是孩子话了,生病怎能怪得上你?别的不说了,今日回来我特地为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可是现在却不能吃,先把这药喝了吧。”他从小秋手里接过药碗,轻轻吹去热气,送到我嘴边。我微微失神,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今天吹了什么风,他居然开始关心我了,无论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受到窦夫人的嘱托,都足够让我感动一阵了。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随口说:“今日本来还应回来早些,却适逢天下局势混乱,太子前些日子又遇刺受伤,朝中正一片混乱,需要处理的事务也多些。”我却心头一震:太子遇刺?难不成那什么简阳居然是太子!却又为何姓简?简阳,简阳,倒过来可不就是杨暕?原来,原来……这位我一直认为是我们无产阶级一员的侍卫大哥,居然就是当今太子。失魂落魄地送走了我家老公,我开始细细思索以前没有想通的问题。我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现在想想,有那位艳冠天下的萧皇后的遗传,此人还能难看得了么?我说他怎么一出手就能将皇上的御猫送我,如今看来,这皇宫果然是他家开的啊!怪不得那些人想要行刺他,想想如今暴君昏庸,他摊上这么个老子,难免激起人民群众的愤恨。只是难得他从小长在深宫中,却学得如此高强的武功。怎奈,隋炀帝的儿子在历史中实在太不出名了。我仔细思索看过的历史书籍,除了模糊记得此人姓杨名暕,乃萧皇后所生,美容仪,颇涉经史,尤工骑射,生性却放荡不羁、骄恣不法以外,还真想不起别的什么,也不知隋亡后他的命运如何……    谁知,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却觉得头晕脑热,浑身无力。看来是昨日劳累、惊吓过度,再加上心情郁郁,大哭了一场,以至生病了吧。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只觉得浑身时而如同坠入了冰窖,时而又如同被烈火烧烤一般。我这一病,可急坏了小秋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窦夫人专门把给自己看病的大夫介绍了过来,天天给我开苦得不行的中药喝。喝了几天,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重了。我心想这大夫要是真有本事,怎么却治不好窦夫人的病?如今我又撞到他手上,也真够倒霉的。却不敢不接受他的治疗,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给窦夫人看。可惜我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认识好多学医的同学,自己却丝毫不懂医术。早知道要穿越,也应该先向同学讨教点医学常识问题。况且,我在现代的时候从来不吃中药,一生病只吃药片,也不知道我这体质适合不适合中药。虽然知道这次的病死不了人,我还是十分着急,不知道十天之后能不能痊愈,好出府去跟简阳date。一直到得第五天,我的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心里暗暗着急,早就不知把那个害了我们婆媳俩的庸医偷偷骂了多少遍。好在我那位大忙人夫君估计是受了我婆婆的叮嘱,这些天到我房里来得勤了些。老实说,我跟他在一起倒也真颇为尴尬,只得温柔贤惠地没话找话说,还不如一个人躺着爽快呢。今日下朝后,未来的皇帝又屈尊来到了我房里。“婉儿,今日感觉如何?”他一进来就关切地问。“承蒙您的垂询,妾身今日感觉好多了。”假不假啊,说完我都为自己脸红。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我床边,一只手搭上了我的额头。我的脸一红,不由自主地向床里躲闪了一下。他仿佛没有注意到我的拘束,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怎么还是那么烫?那帮大夫是怎么瞧的?”他微微皱了皱头。说得好,这话也是我想问的!但表面上我忙显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夫君休要责怪大夫。是婉韵……婉韵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他笑了笑:“这就是孩子话了,生病怎能怪得上你?别的不说了,今日回来我特地为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可是现在却不能吃,先把这药喝了吧。”他从小秋手里接过药碗,轻轻吹去热气,送到我嘴边。我微微失神,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今天吹了什么风,他居然开始关心我了,无论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受到窦夫人的嘱托,都足够让我感动一阵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失神,随口说:“今日本来还应回来早些,却适逢天下局势混乱,太子前些日子又遇刺受伤,朝中正一片混乱,需要处理的事务也多些。”我却心头一震:太子遇刺?难不成那什么简阳居然是太子!却又为何姓简?简阳,简阳,倒过来可不就是杨暕?原来,原来……这位我一直认为是我们无产阶级一员的侍卫大哥,居然就是当今太子。失魂落魄地送走了我家老公,我开始细细思索以前没有想通的问题。我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现在想想,有那位艳冠天下的萧皇后的遗传,此人还能难看得了么?我说他怎么一出手就能将皇上的御猫送我,如今看来,这皇宫果然是他家开的啊!怪不得那些人想要行刺他,想想如今暴君昏庸,他摊上这么个老子,难免激起人民群众的愤恨。只是难得他从小长在深宫中,却学得如此高强的武功。怎奈,隋炀帝的儿子在历史中实在太不出名了。我仔细思索看过的历史书籍,除了模糊记得此人姓杨名暕,乃萧皇后所生,美容仪,颇涉经史,尤工骑射,生性却放荡不羁、骄恣不法以外,还真想不起别的什么,也不知隋亡后他的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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