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于是，曾经上学放学期间出现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很多事情变回了它原来的模样。　　　　比如，下课期间林木兮又开始主动找顾清说话了。　　　　也有很多事情潜移默化中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比如，原先就被话少的顾清变得愈加沉默，越来越配得上外界给他起的“北极帅哥”这个称呼，帅则帅矣，太冷。　　　　但这些都没人去注意，因为所有人都被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压的喘不过气。　　　　当然，更重要的是，期末考试之后就要马不停蹄地进行分科分班了。　　　　一想到这儿，林木兮就烦的不得了，整个脸都皱到一起，傻傻地拿着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　　　　刚打球回来的陈一凡一进教室就看见她呆坐在位子上这样，直接把球往她腿边一扔，力度不重，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笔都扔了，看清是陈一凡干的好事后直接大叫：“陈一凡，发疯啊？”　　　　陈一凡也不在意，往前座一坐：“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说了你也体会不到。”林木兮摊了摊肩膀：“过几天考完试就要预分科了，你又不担心，你肯定选理科啊。”　　　　陈一凡点头，自己的确选理科，然后又疑惑：“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历史不是蛮好的嘛，当然选文科啊。”　　　　林木兮叹气，自己当然想选文科啊，可是：“你，李岩还有顾清你们三个肯定选理科，就我一个人选文科，那我在文科班多无聊啊，一个熟的人都没有。”　　　　“你想太多了，只是预分科，高二才正式分科，急什么。”　　　　“可是，我们学校往年预分科和正式分科的结果都不会差很多。”关键预分科也是要分班的呀！　　　　“也是，毕竟分了半年科后就懒得再换另换一科了，基础跟不上啊。”陈一凡挠了挠短短的头发，不过：“你怎么知道顾清也会选理科？”　　　　“废话，理科年级第一分科不选理科，你当分科开玩笑呢。”而且她知道，顾清特别喜欢化学，不是那种为了得高分的假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每次化学老师找他做实验他都愿意去。　　　　“我是说也不一定嘛。”陈一凡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猜，只是一想到以前除了语文英语从不背书的顾清最近总拿着地理书在那看，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林木兮不客气地拿笔打了一下他：“一定！肯定！”她还不比陈一凡了解顾清？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放学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李岩，顾清，你们俩是不是都要选理科啊？”　　　　顾清没说话，李岩反问：“那你呢？文科？”　　　　林木兮犹豫地点了点头：“应该吧。谁让我物理那么差呢，而且主观上来说，我也的确挺喜欢文科的。”　　　　李岩听她这么说，面露失望，自己是肯定要选理科，那以后就不能和木兮一个班了，不仅如此，还不在同一层。　　　　林木兮叹了口气，又问顾清：“你呢？”　　　　“可能吧。”顾清模棱两可地回答。　　　　但这在林木兮心中就变成了肯定回答，果然，顾清是要选理科的。　　　　可是没办法，分科是不能妥协的事，她不能自私地要求别人为了她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算了，林木兮安慰自己，至少几个人还在同一幢楼，课间去小卖部的时候还是有机会遇上的。　　　　时间在繁忙的复习中过得飞快，几天的时间就像几个小时一样转瞬即逝，大家迎来了期末考试。　　　　为期三天的考试让大家暂时将分科这件事遗忘至一旁，直到最后一门英语考完时，喇叭里发出“叮铃铃叮铃铃”声音之后传来教导主任熟悉的声音：“高一的同学先不要急着离校，在班级等待班主任进行预分科事宜，高二高三的收拾好东西就可以走了，不要在操场上斗牛。”　　　　教导主任又一次地将逗留说成了斗牛，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哈哈，一天到晚让高二高三的不要在操场上斗牛，学校哪儿来的牛啊。”　　　　林木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偷偷地看向李岩，碰巧对方也在看她，两人一时都红了脸。　　　　林木兮突然想到昨晚李岩给她发的信息：【木兮，选理科吧，以后我给你补课，保证你学习成绩不会下降！我想跟你在一个班。】　　　　是啊，既然不能让他们选文科，那自己努力一点学理科不就好了吗？　　　　林木兮偷笑。　　　　这个决定她还没告诉顾清和陈一凡，她决定下学期开学时给他们一个惊喜。　　　　很快，班主任来了，把分科表发了下去，边发边说：“不要小瞧分科啊，这是你们整个高中生涯除了高考和会考以外最重要的决定！现在虽说是预分科，但也跟正式分科差不多，极少有人前后选择不一样。所以要想清楚了，考虑仔细了再填。”　　　　拿到表后，教室开始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班主任难得也没管，背着手巡逻一般的走来走去，最终停在了顾清的位子前，低头和他说着什么，紧接着发生了小小的争执，两个人都紧蹙着眉头不让步，最后以班主任无奈的摇头收尾。　　　　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吵吵闹闹间，大家完成了预分科。　　　　有开心的，有难过的，不过最终都被寒假这个美人儿安慰了。　　　　是的，寒假来啦。　　　　最高兴的莫过于陈一凡，收拾书包间隙还忍不住说话：“顾清，木兮，我们寒假出去玩吧。”　　　　林木兮应和：“好啊好啊，不过要等过完年拿到压岁钱之后。再加上李岩，我们四个一起。”　　　　陈一凡马上耷拉下一张脸：“加上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　　　　“我熟，不行啊！”　　　　“行行行，姑奶奶，你说什么都行。”　　　　“那我们去哪儿？”　　　　“我们出省旅游吧。”　　　　“好啊！我还没旅游过呢。”　　　　……　　　　两个人商量的热火朝天，压根不征求另两个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