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正在屋前陪身前的孩童玩耍,将孩童掉在地上的摇头鼓捡起,妇人被叫住了,抬头看去,是个姑娘,再细细一看,哟,还是个漂亮姑娘。    木虞走近,“大娘,可看见一黑衣男子路过?”    孩童见到生人毫不害怕,在来人走近时,蹦跶了几步,揪住了来人的衣服,妇人见面前的姑娘被自家孩子揪住衣服不敢乱动的直挺挺呆立的样子,低声笑道:“姑娘,这条路是来去连理镇的必经之路,这路上的黑衣男子更是不可计数,不知道姑娘能否说清楚些?”    木虞:“那人……”顿了一会儿木虞实在是想不出金蔚除了穿了件黑衣比较瞩目外,还有什么特色。    脑中跃过金蔚频频皱眉的样子,木虞想到了,“是个脸色很臭的男子,……皮相不错。”    那妇人听到这话,更乐了,想了片刻拍腿道:“哦!姑娘,我好像是有这么个印象。那公子是不是还带着只狗?”    狗?木虞迟疑了一下,道:“是了。”    原来小黑和金蔚未失散,不过小黑的模样果然很是骗人,连这妇人都觉得小黑是条狗,改日是该教教它立立威了,好好一只豹,什么威猛、强悍都没学到,尽学撒娇、讨喜了。    “那公子怕是去青机派了,这儿直走再过个拐角就到了。”妇人将孩童乱动的手抓回,这孩子,都将人姑娘的衣服都弄皱了,真是没大没小。    青机派?木虞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并未找到这个派门。妇人见面前的姑娘思索的样子,解释道:“姑娘新来的不知道也正常,这青机派是连理镇的修士合力共创的派门,刚成立不久。”    妇人说着,蹲下身,紧了紧孩童身上的衣服,捏了捏孩童的脸,孩童嫌弃地避开,妇人嗔道:“你呀,知道吗?好好加油,娘亲也将你送进青机派好好修炼,将来可要成为梁修士那样的人。”    孩童嘟了嘟嘴,显然没将自家娘亲的话放在心上。    木虞看了一会儿,道:“谢谢大娘。”    妇人摆了摆手,“姑娘快些去找自家郎君吧,这会儿快要晌午了,太阳毒的很,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可别晒坏了。”    木虞点了点头,道了别。    按照方才那大娘的指示,木虞成功到了青机派。相比于阁天派气势恢宏的大理石建筑,浩浩荡荡的弟子修士,青机派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门面和一般人家没什么区别,一扇两半门,唯一不同的是这门上多了个木牌,端正地写着青机派。门外并无看守之人,门前的台阶边角还有些青苔。    方才刚看见这时,木虞还有些不确定,路过的人见她在这儿徘徊,好心告诉她这里确是青机派了。木虞上前,握住门上的叩环,叩了三声。    门内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诶!来了!”    开门的是个小修士,方才不知再做些什么,身上的灰色练功服有些脏,面色有些潮红,开门时还有些气喘,见门外的是个眼生的姑娘,平复着呼吸道:“姑娘可有事情?”    木虞:“可有一黑衣男子带着只狗来这儿?”    小修士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答道:“是了,姑娘找金先生有何事?”    “宋一曲,他未婚妻。”木虞有些稀奇,道:“为何要叫他先生?”    小修士听到“未婚妻”时怔了,重新抬眼看了看木虞,随即暗下肯定地点了点头,热情招呼道:“宋姑娘先进来,我带你去找先生。”    木虞顺从地进了屋,青机派说是一个派,倒不如说是个学堂,进屋后,视野倒是宽广了不少,屋内倒也算是齐整,幢幢平房小屋并排立着,中央有处圆形台面,看着像是比武之处,说不上气派,倒也五脏俱全。    小修士不是个话少的,一路上和木虞絮絮叨叨了许多。木虞知道了金蔚前日收到了青机派宗主的邀请,此次来青机派也是打算在这定下,当讲师。    小修士正说到自己每日都要被讲师赶去担水的凄惨经历,木虞突然道:“这宗主可是知道金蔚原先是阁天派的人?”    小修士听到这话轻咳了一声,环顾了一遍四周,确认无人,压低声音道:“宋姑娘多虑啦,宗主是知道金先生先前之事的,其实……宗主他没少做这事,派中的讲师大多都是从别的门派出来的。”    木虞瞧着小修士的偷摸样,心下了然了,这青机派不是个正常的派门,这青机派的宗主果然也不是个正常人,专门挖人墙角这事看来没少做,瞧把这小弟子给慌的。    青机派看门外并不起眼,可进来后倒是另一片天地了,木虞被小修士带着饶了好半天,才在一间三室平房停下。小修士在门外五米之处停下来,木虞不解回头,小修士扬着笑道:“宋姑娘自个儿进去吧,金先生喜静,方才来端茶送水的弟子都被赶走了,我就不触这个霉头了。”    小修士挥了挥手道别,飞速离去,木虞站在原地,这小修士跑得这么快,她都还未问他叫什么。    “寻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木虞回头,金蔚抱胸倚在门口。    木虞:“嗯,寻了半天,街上怎么都找不到。”    金蔚转身,见身后人半晌还未跟上,无奈道:“进来。”    木虞这才跟上,进屋找了张凳子坐下。    金蔚倒了杯茶水递给木虞,木虞接过,一饮而尽。    金蔚看着那瞬间空了的杯盏,眼底闪过红芒,道:“寻不到人便一直寻,被人赶着走也要死命跟着,递过的茶水看也不看的就接过。”    金蔚顿了顿,低声道:“宋一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木虞应道:“知道的。”大多人闲着无事干,大抵就是她这样了。    木虞应完便发现气氛不对劲了,金蔚眼中又出现红光了,血色愈发得浓郁,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可怖。    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木虞检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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