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儒沛家出来以后,回到宿舍,林渊北又翻开了手机。 这次郝佳没像之前一样缠着他,那一声“嗯”结束之后,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了回应。 他站在南大宿舍楼相近的两栋宿舍之间的天台,从通讯录里翻出了萧贺的号码,边往围栏处走去边问,“你在日本?” 南城比东京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但此刻林渊北这里是上午10点半,所以萧贺也早已经起了床。 他拿着酒店里的水杯和此次工作的文件,用耳侧和右肩夹着电话开涮他,“林大公子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不惜开了国际通话。” 林渊北不急不慢的说出自己这通电话打去的目的。 萧贺越听越觉得稀奇,“行啊,一段时间不见,你把妹的本领倒是飞速进步啊。” 过了一会儿,又说,“就冲着你这么无师自通,我说什么也得给你带啊,什么时候要?” “大后天?” 萧贺摸着下巴细想了一番,后天上午还有个会,会议结束之后还有些后续的事宜,不过为了兄弟嘛,说什么都要加快脚步。 “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准时送过去。” *** 三天以后,晚上10点,曲清帮郝佳预定了南城有名的一家KTV。 --鼎晖的双层包间 人也不是很多,就想大家玩的尽可能尽兴一点,才稍微定了大了些。 郝佳和丁雨柔来的时候,在通往包厢的长形廊道里竟然和张佳铭狭路相逢。 她和她男朋友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然后转头朝着郝佳径直走来。 以为会停在她们面前,张佳铭一改往日的作风,从郝佳的左侧穿过,走到身后才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句,“小崽子今天过来?” 嘲讽之意立马出来。 郝佳才不搭理她,和丁雨柔并肩保持原速朝前走,等那两个人都走远了,才气哼哼的骂了一句。 “你怎么她了?” 丁雨柔脸没变色,心没多跳,像是在讨论一个跳梁小丑。 “说了她一句整容。” “看把你嘴给贱的,要你去管那屁事。” 她也是对郝佳口没遮拦的处事方式给弄的没脾气了,骂她都是正常语速。 要怪也怪这张佳铭,之前就有意无意的喜欢暗地里挑起事端,郝佳一根直肠子到底,不开心或者不爽了直接说出来,不免有些得罪人。 不过看在曲清的面子上,她总归是忌惮的,也就在这些小事上逞逞口舌。 丁雨柔又问,“你通知了林渊北?” 不说还好,一说郝佳就来气,她昨天给林渊北发了鼎晖的地址定位,那孙子到现在都没理她。 要等会张佳铭再过来挑衅,连男主角都看不见,多他妈的跌份啊。 “别跟我提他。”郝佳烦躁的挥挥手,“想想就来气。” 其实这真怪不得林渊北,那天和陈儒沛见面过后,一个高他两届的医学院师兄过来找他,问他是否有意进实验室,希望以后的时间能和他一起合作,在SCI上发表一篇相对而言比较权威的论文。 医学生一般老师是不建议在低年级就进实验室,主张先打基础,把专业课学好,不过这位学长很早就听闻林渊北的大名,对他很有信心。 总觉得要先下手为好。 这几天林渊北几乎连校门都没出,刚进实验室,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熬到凌晨都不稀奇。 手机被他放在一边没心思去管,一直都处在静音状态,有时候在桌子上震动的滋滋响都没时间接听。 还是师兄看不过去,劝他,“我看你这电话一直响,估计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去看看,什么都不急于这一时,慢慢上手,以后都会顺的。” 嘴上这么说,他对林渊北的接受能力还是相当佩服的,仿佛真的是干这行的料,他对很多东西的敏感度连他们一起合作的教授都自愧不如。 师兄放了他的假,林渊北才拿起手机,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往鼎晖的方向跑去。 因为路途有些遥远,到那儿的时候都快将近12点了。 江慕飞也被郝佳给叫过来,此刻正站在大门口来回踱步,看见林渊北步伐匆匆的身影,才焦急的迎上去。 “你怎么现在才到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问,“花呢?” 有些蒙住,“什么花?” 他画着圈比划,“比如玫瑰,百合什么。” 总有一个代表郝佳在你心里的形象吧?女人生日的时候男人不送花那得多他妈的天下奇谈! 林渊北一动不动。 啥都没有 “你不会空手过来的吧。” 江慕飞瞪着眼珠子,有点不相信。 又细看了一圈,无奈的挠挠头。 还真是一个木头桩子,“算了算了,先进去再说。” *** 进里面,打开包厢门的时候,郝佳正在唱歌,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高脚凳就摆在茶几和屏幕的中间。 满头顶都飘着爱心气球,让包间充斥着浪漫的梦幻。 暗淡的周边环境总体的呈深紫色,最里面桌子上的一个十多层的蛋糕十分显眼。 她坐在凳子上,一袭古风的旗袍,唱的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颇有90年代那种港风大美人的韵味。 感觉到门被推动,有人进来,她看过去一眼,又继续投入歌声中。 林渊北和江慕飞在大家的注视下坐在了靠着门口最近的位置上。 包间里的男人不太多,都是出席生日party的女客带过来的男朋友,成对的坐在一起。 大家都好奇的打量林渊北,连曲清也坐在暗处和丁雨柔讨论,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 不过就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是谁呢? 难道是之前见过的长相相似的人?是听过一种说法:帅的人都帅成一样。 走神细想,突然脑海里乍然一现,连声音都高了几度,“林渊北?” 丁雨柔被吸引过来,“清姐认识他?” 还在惊讶中,“他父亲叫林慷平?”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家里条件不错吧。” 曲清暗暗觉得应该错不了,吸着烟陷入了沉思,许久轻叹着说了一句话,“他妈非常的难搞啊。” 也不是人有多坏,就是肯定吃不了郝佳这一挂的。 开放,放浪,没有女人该有的样子。 丁雨柔盯着前面那道背影,哼声一笑,“难搞?谁不难搞,走一步是一步吧,我看她也不一定非要就这么一个。” 曲清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乱来,但又想着郝佳这几年确实都没怎么谈恋爱,这对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说,是有点不正常。 有喜欢的也好。 一首歌曲进入了尾声,等最后一个歌词消匿在包间的时候,郝佳起身把话筒放在了身后的桌上,便踩着高跟鞋往林渊北的方向走去。 眼里看不见他人 这一路大家都注视着她,猜测她会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 就在这几十秒后,包厢里遽然响起女人们伴随着惊叫的拍手声,各个在沙发上拍打着大腿笑的人仰马翻,惹得二楼台球桌上的人都俯在栏杆上往下面张望。 因为...... 郝佳直接跨坐在了林渊北的腿上。 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岔开处漏出来,一直延续到腿/跟,她把右手搭在林渊北肩上,不顾周围的起哄和笑声,“礼物呢?” 林渊北静静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要换做以前,他可能早就面带愠色了,这次竟然看着她胡闹。 见他没理自己,郝佳直接伸出手伸进他裤子口袋里,想去翻东西,伸到一半,想着前几天被无视的怒气,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立马转了方向,停留在腰处。 最后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竟然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林渊北的裤子中央,不安分的在上面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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