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我长大了,看我在空间里左手一只鱼,右手一只虾,我吃一只,扔一只,馋死你们。

小石头在心里发下了幼稚的宏愿。

大河村的春耕总是热火朝天的,干劲十足的,所以大河村的地里的粮食总是长的格外的好,基本上只要老天爷别发脾气,基本上地里的粮食都是丰收的。可是这是因为什么?都是一个地界的,一样的地,一方面是因为大河村的人尽心侍弄的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没有害群之马了。

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有多大的能耐端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如果你是因为其他不得已的因素而生活有困难,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大河村的人,既是近邻,也都是远亲,能帮的话,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都是会伸把手的,绝不会出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事情的。

这也是之所以这附近的村落里的人来来去去,世事变迁,早就不是最初的那批人了,而大河村一直在这里繁衍延续了几百年生生不息的原因。

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懒导致没饭吃,村里人是不会同情他的,反而是持着一种鄙夷的态度,如果再被发现这人再有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那全村的人都是容不下他的,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懒汉在大河村是没有活路的。一代一代的基因优化下来,大河村的懒人就绝迹了。

这也导致了,每到农忙的时候,大河村的人都要瘦上一大圈,每个人都晒得黑黢黢的。

这不补补能行吗?

那边,李建国虽然是大队长,但是农忙时节也是要下地干活的。累,虽说不怕累,但是事实摆在这里,是真的累。

弯着腰在地里插着秧苗,一次只能插一个,插满整片水浇地。李家的地总共有十八亩。李老头也不做其他考量了,把十八亩土地平分给了三个儿子。李建国因为是老大,所以分到了家里的老宅,但是也要奉养父母。

这六亩地里水田旱田各占一半,因为现在是老大养着他们老两口,所以李老头是帮着李建国干活的。李建国的其他两个兄弟也都没什么意见,本该如此嘛。

后来公社化开始了,这些土地就归到集体里了,大家一起种地,但是李建国也懒得再给村里人划分工作区域了,就仍然按照原来各家所有的土地耕种,毕竟原来分土地的时候,大河村的地多,其他村都是按户分的,只有大河村财大气粗的给每个青年壮劳力都分了土地。现在继续这样种法也不会出现不公平的现象,你种完了,就记你十个公分,种不完十个公分按比例扣除。

大河村的村民们也觉得这样挺好的,自己的地自己侍弄好多年了,肯定比重新划分的工作区域熟。

至于有人说李建国的这种做法是不是钻公社的空子,大河村的村民听到了肯定啐他一口,什么叫钻空子,这叫民主自由,当时这个决定可是通过了大河村村民的集体举手表决的,有什么问题?就是那种总想偷懒的懒汉才喜欢那种在地里磨洋工混工分的做法呢。

在大河村搞这一套,对不起,您哪,吃不开!

这边,李建国一边弯着腰插秧,一边想着:

小石头慢慢的长大了,人家说三翻六坐,前几天小石头已经会翻身了。他最近喜欢上了和小石头玩你翻我掀的游戏,小石头一翻过身来,自己都坏心眼的把刚刚好不容易翻过身来的小石头在给掀回去。小家伙也不恼,显然也是认同了李建国的这个新游戏,父子俩玩的津津有味的。

每次小石头一翻过身来,都会冲李建国露出无齿的笑容,微红的小嘴微微咧开,大大的眼睛弯成了像月亮一样漂亮的月牙形。然后被手痒的李建国轻手轻脚的掀倒,然后又继续翻回来,乐此不疲。

想到这里,李建国露出了一抹会心的慈爱微笑。

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脆弱的孩子,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血脉的延续,自己怎么忍心,自己怎么舍得让他为了五斗米整日在田间顶着日头劳作。农忙的时候为了几亩的水稻插秧插的腰都直不起来,晚上的时候疼的都睡不着觉。

又想到每次春耕秋收过后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旱灾一样面黄肌瘦,暴瘦一圈,皮肤被炽烈的阳光晒得通红,然后一揭,就揭下来了一整块的晒伤的皮。小石头那么瘦,自己日日小心喂养,也才让他堪堪看着有了一些的肉,不在瘦的皮包骨似的那样让人揪心,结果他前段时间忙了起来,稍不留意,他养出来的肉就又瘦没了影子。这样辛苦的劳作,他的身体受的住吗?在别人身上也许只是丢了几斤肉,但在小石头身上,简直就是丢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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