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休休感觉自己进入了无休止的旋转,转的头晕眼花难受之极,而这时候耳边竟然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话“七日内死亡,便可回来”这个声音一直重复在她的意识里。  当她终于站稳了身子,第一时间睁开眼,然后傻在了当场。  而原本在等待下一个节目的众人,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时,,酒杯滚了一地,齐齐痴呆。  胸前紧有两片破布遮挡,下面……  这是何等的伤风败俗?有辱斯文?  抬眼这前所未有的穿着,挑战着现场所有人的极限。有反应过来的大臣,连忙双手遮眼,嘴里哆哆嗦嗦的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只有外来的使者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张休休,兴趣盎然。  高高在上的王座,当朝天子的面色让人无法窥视,他左手边站着身穿白色长衫的老者,即便是双眼紧闭,视线却犹如实质的打量着张休休,片刻后,仰天长笑,对着上位之人弯腰说道“天佑吾皇”然后扬长而去。  众人的视线终于从张休休的身上移到了白袍国师的身上,看着他的背影,都在回味着那四个字的意思。  而当事人此刻才找到了自己的意识,打量着雕梁画栋龙腾飞舞的房子,还有那些穿着朝服的人们,还有那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她不可置信的揪了揪大腿,真实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想到唯一的可能性。  次奥!别人穿越都是魂穿,而且都是躺穿,这样至少可以装个失忆什么的,可是尼玛她现在是个什么事?睁着眼睛穿?这让她如何编造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游了个泳而已?怎么就穿越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穿着,再看了看周围那些恨不得把她拖出去活剐的眼神,她只得环抱双臂遮住那条深深的事业线。她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吧?可是张了张口,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她只得尴尬的站在大厅,接受众人鄙视的眼神。  “皇上,此等不知羞耻,败坏我朝名声的愚妇,理应立斩不饶!才能塑我纲纪,扬我朝国风”御史大夫肖仕青躬身进言。  “不可,此妇来历不明,理应交予刑部,细审待定”刑部侍郎□□反驳。  “尊贵的皇上,这位姑娘生的貌美性子火辣,我甚是喜欢,可否赐予我?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君子成人之美’吗?哈哈哈“豪放粗狂的声音,出自金国使者耶律兀欲。  张休休瞪着眼环视四周,这群古人是在正大光明的做人肉买卖?她正想说话,却又看到宫门外面站立的森森侍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这可是古代,想要挑战至尊男权,那就必须做好受死的准备。但是她又猛的想到自己穿越来的时候,耳边重复的那句"七日内若死,便可回”,瞬时,她的勇气倍增,作为一个绝对的独立的女权主义者,要让她生活在这以夫为天一夫多妻制的地方,那是要了她的命吗?  “喂,我说你们这群人脑子有问题吗?我的归属问题那也应该是我自己决定,你们在那里唧唧歪歪做什么?”嚣张而无礼的声音震慑了所有的人。  众人再次看向张休休,只见她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众人,时而鄙视,时而捂嘴笑,像是在看热闹看笑话一般。  “大胆愚妇,不知羞耻,口出狂言,状行癫狂,坏我超纲,损我朝风纪” 御史大夫肖仕青横眉怒骂,继而转身朝皇帝下拜进言到“皇上,此女从天而降,莫名而来,恐生祸端,理应立斩不饶!”  张休休胆敢站在这皇权男权的制高之地上口出狂言,除了作死,没有别的解释!虽然对死有恐惧,但是当你知道死亡之后会回到光明,死亡也无所畏惧了。所以张休休恐怕是要成为所有穿越人士当中最短命的了。别人穿越努力想活下去,她努力的作死。  俗话说不作就不会死,还是有一定根据的,就连刚才还帮着说话的刑部侍郎□□也没了话说,众臣跪拜,统一肯求皇上斩了这妖女。  她突兀的站着大殿中间,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模模糊糊的看着龙椅上那几颗闪亮的明珠,琢磨着要是弄回去她就发财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男权代表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悦耳低沉,如同悠扬的大提琴“众爱卿平身”  一众臣子起了来,老顽固们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伤风败俗的张休休。  不在乎的耸肩,此时的她在努力的眯着眼睛,企图看清楚这皇上的相貌,奈何她的近视度数只能看清一米内,那皇帝离她起码有几十米,所以她除了看到一片明黄色之外,只剩下那耀眼闪亮的宝石了。  “殿下之人,穿着实在有辱斯文,应……”  话还未说完,张休休理直气壮的打断了他“我说,你要杀了我,我倒是不介意,好歹我也是弱女子,你们这么大群的男人总不能欺负我吧?再说刚才那老太爷说什么败坏了你们的风纪,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有我的户籍资料?既然不能确定我是哪国人,所以大爷你就不能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你们懂了吗?”  “……”御史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拔了张休休的皮。  龙椅之上的人平静的问到“你欲何为?”  “虽说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但是皇帝你要处死我,我绝无二话,只是麻烦你给我个体面,死得痛快点就成“张休休环抱双臂讲着条件,摸着下巴的手想了想又补充到”最好不要上吊死,那造型太吓人了……“  “放肆,一介愚妇,见皇不拜不说,竟敢腆着脸讲条件?”丞相开口训斥。  “你是什么东西?我在跟你们老大说话,你哪儿来的?”张休休瞪着那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叔,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高高在上的说话语气真特么让人厌恶至极,反正她都要死了,难道死前还非得忍着不成?所以她肆无忌惮的作死……  然而这拔剑弩张的场景被一个纤瘦的身影打破,少年好似喝醉了一般跨国高高的门槛,硬生生的撞到了站在门口的张休休身上。两人都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张休休在下,少年在上,而由于她的穿着让姿势极其的不雅观。  跟在少年身后的太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上,主子本就高烧不退以至于搁了宴会,又遇上这一出,可不是让这天下的人可看了笑话,这若是传回国……  在场的人看见少年时,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被撞得头晕眼花的张休休,揉着后脑勺气愤的吼了句“你还不让开?”说完伸手就去推身上的重物。  上面的人很轻易的就被推了开去,手掌触及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时烫得吓人,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看见那少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浑身抽搐不止,皮肤如煮熟的虾,嘴唇乌黑,极其吓人。  “主子……”小太监吓得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没了主意。  她在大学的时候学过急救知识,下意识的就去摸了摸少年的额头,那烫手的温度让她确定是高烧惊厥的症状,于是想也不想的立即解开他的领口,把少年的头偏向一侧,防止窒息,然后用大拇指反复按压着人中。  在看到张休休这一系列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时,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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