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棠看着唐源继而笑地趴在桌上,翻了翻白眼,双手拉她起来,道:“你也不怕食物进了气管,噎死你啊。有什么好笑的。跟发神经似的。”“不是啊,真的很好笑啊,我又想到那个肥婆骑马,哈哈哈哈。”唐源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倒是自己高兴到不行,“肥婆骑马减肥,自己没瘦,马瘦了。”映棠道:“你是想到你自己把公司的气垫球坐爆了吧。”唐源不好意思起来,道:“才不是,那个气球本来就是快坏了。”一顿饭吃的莫名其妙地嘻嘻哈哈,一晚上倒也过得很快。华生走后,映棠摆了脸色道对唐源道:“你刚刚都对华生使什么坏了 ?你看他的脸跟变色龙一样,一会红一会白,吓死我 。”唐源一脸委屈,“我刚说啥我都不记得了。没说什么黄段子啊。谁知道他干嘛脸成那样啊。食物过敏吧。” 忽而眼睛一转,道:“他不会暗恋你吧。我刚刚说,男的给女的写信写多了,邮差和女的成了一对。”映棠瞥了一眼唐源:“你要死啊。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这也能扯在一块。他是我的一个小辈。”华生身世凄苦,映棠感同身受。唐源从小无忧无虑疯癫长大,映棠认定她定然不会明白这期间的辛酸,连同她自己的事情,也对她只字不提。唐源双眼迷离,道:“少男情窦初开的性幻想对象通常都是姐姐。你不知道的吗?”映棠做呕吐状,道:“你真是狗嘴吐不象牙来,难怪一把年纪还没人敢收了你。”唐源气急,回击道:“那你自己不也是。还说我。何方妖孽可曾把你收拾了?”映棠道:“不稀罕,不似某人如狼似虎,亟不可待。”转而焕然大悟道:“哦,难怪今天某人如此不淡定。足足小了五岁的小男生,都能让某人这样精神失常。”唐源假装生气,顺便把吃剩的以及昨天的剩饭全部打包带回家。  两个人都走了后,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死寂,映棠在这熟悉的安静里,愣愣看着桌子上华生这一个月送来的陶瓷小盒子。她住在王北平家的时候,在一个烧的很精致的颜色明丽的陶瓷小盒子盖子的内壁里写过梅花的诗,她放在抽屉里。那一阵子,林立谦天天没事往王家跑。开饭前,喜欢在她房间里溜达,映棠在书桌前写作业,埋头不说话。林立谦立在她书桌前,良久不说话,实在无趣,随手拿过小陶瓷盒,玩赏起来。打开来,看见盖子内壁映棠题写的咏梅诗,毛笔的行楷写地甚是漂亮,惊叹了一下,问道:“这是你写的?”映棠低声嗯了一声,无二话。立谦似乎自言自语:“你喜欢这些瓷器小盒子的。”映棠还在尴尬的年纪,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交流,只知道回答问题和低头不语。汤圆听似扯淡的言论和华生的眼眸在映棠脑海里一遍遍交叉而过,终于,后半夜,她拿起手机重复斟酌,写写删删,最后实在太困,径直写了 “ 明晚吃饭?”就给林立谦发了过去。    早上起来查手机,林立谦没回。一天下来不时翻手机看,倒也是预期之中的事情。她本来就几乎没有和林立谦发过短信,林立谦也不像是有礼貌涵养去回复别人短信邮件一类人。只是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华生的每日一见,有些无奈。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天天有人出现在生活里,让林映棠有些不自在,墨明棋妙地烦起华生来。这种情绪她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能生憋死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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