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任觉得兰总没有什么善意,慢慢地喝茶,没有急着回答。
凌辰有些尴尬,代杨任回答说:“大师姓杨!”
“是牛羊的羊吗?”兰总那双三白眼从茶杯上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杨任,傲慢而起无礼。
“牛羊去掉下面一竖就成了牛兰。咱不姓这个,咱姓的是木易杨。”杨任眉毛一抬,从容不迫地说,干嘴仗他从来就没有输过,并不是他口才多么好,多么能言善辩。实际上杨任不善言辞,甚至有些口呐,只是他说话常常能一句话说到别人的死穴,使得再雄辩的人都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在班级群里,杨任从来都是不协调音,讲出口的话大多数是不合时宜的,让平常人不能笑着接受。
“你!”兰总的脸皮肉眼可见的变了颜色,额上隐约冒出一丝黑线,刚刚喝进去的茶还没有下肚,差点没把他噎死!
去掉下面一竖,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把我阉了吗?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三分!”
“噗~”凌辰和吕总刚刚端起茶杯喝茶,含在口内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两人几乎同时如此!
杨任坦然迎视着兰总愠怒的眼光,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淡定,嘴角微微一翘,继续说道:“我还没有问你姓什么呢,你这个兰,不会是去掉了下面一竖的羊吧?”
到了这个时候,兰总除了哑口无言,根本无法接话,回答是,那就去掉了下面一竖,那不就变成了公公?回答不是,那岂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兰总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心里暗骂,这家伙简直就是刺猬,碰到他一下要死磕到底,一点都不留情面!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三分!”
“咳~”吕总用纸巾擦去喷在手上的茶水,干咳一声,提起茶壶,一边给个人斟茶,一边笑着打圆场,“大家喝茶!”
吕总作为东道主两方都不敢得罪。
凌辰一边用纸巾搽手,一边用同情的眼光瞅着兰总,杨任的厉害他早就见识过,连骗子都搞不过的人,兰总也敢惹,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杨大师,兰总姓兰花的兰!”凌辰呵呵笑着代兰总回答。
兰总的脸色更黑了,闷声喝茶,端茶的手都有点哆嗦,茶杯里晃出了好几点水。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恨自己的祖宗当初为什么选择姓这个姓!
“凌总,既然你的鉴宝大师来了,咱们现在可以开始鉴宝了吧?”吕总不失时机地说,在他看来,今天的重中之重是鉴宝,其它言语上的冲突都可以忽略不计。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一分。”
杨任明白,不但兰总对自己有抵触,东道主吕总也有。
但是不管抵不抵触,他都来了,而且要带着钱走,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他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地啜饮,眼睛在客厅四壁扫来扫去。
兰总输了一局,但是并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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