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皆呆愣住了,即便是有一个小道未曾见过宋清欢但这一身明黄,身份也早了然于心。
江浔黑着脸不说话,倒是跟着的卫练见是宋清欢主仆也是没想到,呆呆问道:“宋姑娘……怎么是你?”
宋清欢此时真是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走,深恨自己法力低微若是能随便捏个诀消失就好了,这下被人抓了现行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月色不错,我出来转转。”
卫练憋着笑道:“来厨房赏月还需要生个火?”
宋清欢暗想这下子脸算是丢尽了便于解释清楚,省的被误以为她这个九越二小姐是来偷东西的,刚欲张口却不料被江浔打断。
江浔声音很轻却清晰无比:“外人来逍遥宗偷窃其罪当杖责三十,宋姑娘,请。”
宋清欢被误会偷窃登时怒了起来便道:“你凭什么说我偷窃!我就是饿了做点东西吃,也没碰你们的贡品,况且我还是打算给你做的!”
卫练一愣,看了看宋清欢的脸又转头看了看江浔,还是黑着脸,又朝着那还在冒着热气的蒸锅望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浔道:“不问自取是为偷,若真如姑娘所说,在下谢过姑娘美意,但这偷窃所得在下不敢要也不屑于要,还请姑娘与我去领罚。”
宋清欢见江浔此言便指着江浔高声道:“我是九越的二小姐你敢罚我?”
卫练也给江浔递了个眼神希望他别生事,又轻声道:“宋姑娘初到太极山,不知道规矩师哥念在她也是无心就算了吧。”
宋清欢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心里自然是开心,怒视着江浔的双目又瞪大了些许。
江浔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从袖子里幻化出了一根捆仙索将宋清欢牢牢缚住,也不管卫练和朝雨的劝阻,扯着绳子便向着领罚的晓梦堂走去。
宋清欢见江浔如此更是叫嚷起来:“江子期!你公报私仇!亏我还想着送你蛋羹给你赔礼道歉,你当真是个小人!混账!无赖!”
江浔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一路牵着绳子由着宋清欢咒骂。
朝雨见事情不好又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实在是束手无策,赶紧跑回了汀兰阁想着找宋其琛,但走到了宋其琛房间门口又怕宋其琛说不定真的就地将宋清欢给埋了该当如何,真是急的如热锅蚂蚁团团转,又跟着去了晓梦堂看看是否真的会受罚。
宋清欢骂了一路到了晓梦堂早已累了,颇有些听天由命的意思,无辜的抬着小脸看着晓梦堂轮守的小道士们,眼里泪汪汪的,一心只想回到九越扑到姐姐怀里,但又怕宋其琛知道之后自己连九越都回不去了,越想越委屈,嘤嘤的抽泣起来。
江浔见她突然又成了这幅样子,只当她在演戏,瞥了她一眼,十分不屑,又向着轮守的道士们道:“此女在厨房偷窃,按逍遥宗门规应杖责三十,麻烦诸位了。”
拿着责棍的小道士们也是惆怅起来,这不是别人,可是九越的二小姐啊,又见江浔十分坚定实在是犹豫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小道士问道:“江师哥,真的不用问问掌门师父的意思吗?”
见他们还不动作江浔缓缓道:“人是我抓的,出了什么事情都由的担着便是。”
几个小道伸手要把宋清欢放倒在长凳上,宋清欢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嚎啕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我只是个弱女子啊!江浔!我恨死你了!”
小道们的动作缓了缓又看了一眼江浔。
只见江浔面无表情:“罚。”
一杖打了下去,宋清欢撕心裂肺的喊起来,双手死死的抱着凳子,嘴里还不忘一直骂着:“江子期你不是人!不要脸!”
虽说是三十杖对普通人来说已是极其重的责罚,但宋清欢再怎么着也是个修道人士,有灵力护体,这三十杖无论如何也是受的下的,况且那行杖人碍于宋清欢身份特殊也不敢太用力,就连江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追究,可宋清欢还是鬼哭狼嚎的不语不休。
朝雨见宋清欢哭的死去活来,泪眼婆娑,那衣裳也都有些被打破了,实在是心疼的打紧,便也不管不顾飞速跑回了汀兰阁,一把推开了宋其琛房间的门道:“大公子!二小姐现在晓梦堂快被人打死了!”
宋其琛本正焚着香支着头在桌边看书,闻言自是又惊又怒,本来今日问责便被逍遥宗的一群老头左右推搡搞得甚是不悦,如今一听宋清欢又被逍遥宗的人打罚起来,也不顾宋清欢犯了什么事,只觉得逍遥宗实在欺人太甚,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披上了外袍急急的赶了过去。
宋其琛赶到之时第三十杖刚刚打完,宋其琛怒喝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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