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清每天都带着江蓠到处逛逛,把白水县城几乎溜达了个遍。县内是不知道去哪了,想想不如去外公家玩玩吧。去珍珠河捞点小鱼小虾的也不错。小清和陈妈打过招呼,就领着江蓠去外公家玩去了。外公家就在城郊,走路也只需要20分钟。

小清记得前世2岁多时,自己趁奶奶做生意时自己跑了,去找姥姥(小清她们都是这样叫的,外公、姥姥,总觉得不是一家的似的。)。然后自己过马路,到路中间憋不住了,大庭广众的上了个厕所,自己也不会过马路,还是有人看见小清,回去给家里大人说,家里才发现她不见了。小清还记得爸爸找到她的那一刻。

陈爸那时候穿了一件风衣,从远处向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风衣随着他的走动也飞扬起来。后来怎么样了陈仁清一点都不记得了。她觉得自己突然有自主意识,是有一天突然看了下挂历,上面写着1990年。她好像被什么惊醒似的,才对周围的事物有反应。偏偏对这之前的事情没有印象,也没有记忆。

江蓠牵着小清走,她抗议许久也没用,所以算了吧别想和土匪讲道理。陈爸她们见了也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还夸他懂事懂得爱护妹妹。走过珍珠河桥就到了外公家所在的胜利村。

外公原来在隔壁县的小学当校长,不过10年浩劫时,因为被翻出历史问题,被逼回家种地。姥姥原来也是老师,她出身不好,地主家庭出身,外公被批斗后,她并没有划清界线,而是跟着他回了白水县。他们刚回来时真的很苦,姥姥不会做家务,做饭一大早起来要做到中午才能做好。外公又是没干过农活的,连一挑粪都挑不动,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一家人就在农村熬着。

小清对胜利村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因为老妈他们姊妹谈起过去的事的时候,说刚回来时那些村里人都欺负他们,按工分给分粮食,骂他们是狗崽子,直到后来他们长大了点,能干活了日子才好些了。陈妈六七岁时都搭起板凳上灶做饭了,还要带孩子。

那时大舅和大姨都是十几岁了,大姨那时上三线了,大舅正和大舅妈谈着呢。家务活就指望陈妈了,后来落实政策时,接外公班的事就落陈妈身上了。

现在还在胜利村的就是大舅一家和外公姥姥了,其他人都不在农村了,大姨和陈妈都是嫁出去了。小舅和小姨都是上学出去了。一个上个康安师专,分回白水县初中教书。另一个上的农大,分到隔壁县的畜牧站工作。

江蓠和小清到外公家跟外公打招呼,舅妈也在家。小清的大舅妈是个嘴皮利索的农村妇女,也是村支书的女儿。不可讳言,大舅确实靠人家家里才好过起来。以前还和穆可她们聊过,婚姻最幸福的就是大舅她们两口子。五六十岁时人家还能互相开玩笑,亲亲密密的。

大舅妈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小清来了啊,你哥他们下河去了。哟,这是谁家孩子啊?长的真俊啊。”

“这是我爷爷他们战友的孩子,过来玩几天。”

“哦。那大舅妈给你们倒水喝啊。坐一会啊。”

“不用了,我们去找猛哥他们了。”小清可不想在这喝水,现在又没有一次性的杯子。大舅他们家客人那么多,都是用一样的杯子,一点都不卫生。她可知道表哥们得过肝炎,还是什么肝炎的携带者。

“那好吧。他们在湾里水潭那玩。你们一会过来吃饭嘛。”

“不用了,下午有人请我们吃饭。”这也不是说假话,安妈今天叫他们吃饭。大舅妈最爱说客套话了,以前她不懂,叫她吃饭她就巴巴地过去了,二姑说大话她也信,每次她都会说小清我给你买了什么什么呀,就是忘拿了等以后给你啊,小清就会不开窍的去问。好吧,她争取这世不犯傻。

不想和大舅妈多做纠缠,直接拉着江蓠走人。去找李凌猛、李凌和两兄弟了。他们还是在老地方,珍珠河桥过去一点有个谭,水稍微深一点,可以游泳也有鱼虾可抓。两兄弟果然在这游泳,小清一阵奸笑,把江蓠吓了一跳,不知这孩子要闹哪样。小清偷偷过去把他们放在岸边的衣服藏起来,然后跳出来。这举动让江蓠满脸黑线,猛、和两兄弟吓了一跳,小清这丫头怎么来了,他们两可是光着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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