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被单独关在了自己的房间。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谈话和倾诉。作为对她的惩罚,她的父亲费奥多将海伦娜的侍女关入了地牢。

每天除了送饭的仆人,谁都不允许见她。唯一陪伴她的就是《圣经》。

在这样的环境下,海伦娜的意志逐渐的迷茫。她对他那颗原本挚爱的心受到了考验。每个夜晚,都有一个声音在问她:他爱不爱你?你爱不爱他,或者你恨不恨他?

而每当她一想到这个问题,一种无边的恐惧就攥住了她。

他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看我?

不,他不能来。哪怕泄露出一点他和自己的关系,等待他的就是斯摩棱斯克广场的绞刑架。

我爱不爱他?

海伦娜感到,清楚地感到,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的心跳才会跳的这么快。在她的梦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脑海里,没有别的,完完全全都是他,那个让自己无法自持的男人。因为只要见到他,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很舒服;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天使在歌唱。

所以我爱他,他也爱我。

海伦娜牢牢地记住他对自己说的那句情话:“我爱你,胜似爱一个王国;我爱你,胜似爱一柄权杖。”

是啊,能说出如此动听情话的人,又怎么会不爱自己呢?

这么多天来,海伦娜就是如此反复地折磨自己,又反复地使自己坚强。

“主啊,愿我们的心永远不变。”海伦娜默念道。她把头贴着圣经,让十字架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海伦娜,我能进来吗?”

说话的是小安祖莫夫,可虽然他用的是问询的语气,但却没等海伦娜同意便推门进来了。

“伯爵先生。”

对于小安祖莫夫的无理,海伦娜并没有去在意,她用爵位称呼起小安祖莫夫来。

对于海伦娜的疏远,小安祖莫夫倒没有介意,他关上门,用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亲爱的海伦娜。”

海伦娜马上打断他道:“伯爵先生,请不要这么称呼我。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当然知道。我还要马上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就在明天。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我们要举行一个会议,我和你父亲希望你也能参加。”

“军事和政治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海伦娜拒绝道。

这时候,小安祖莫夫绕到海伦娜的面前,用依然温柔却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可参加会议的人,你会有兴趣的。”

海伦娜坐在那儿,对小安祖莫夫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只是手指不断地磨着书皮。

“他们是,”见海伦娜不出声,小安祖莫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多罗宁议员。”

“哥萨克的连队长奥列格。”

“还有,”小安祖莫夫故意拖长了音。

“雇佣兵团的凯瑟琳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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