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行了佛礼,笑着说:“阿弥陀佛,寂言师傅来我寺清修,这是一种缘法,女施主被他带到我寺,便也是一种缘法,你们两人相遇何尝不是一种缘法?我佛慈悲,万般皆是缘法。”

“所以呢?”白畸人似懂非懂,她似有所感,朝着寂言那处看去,寂言身旁红云如莲,他垂着眸,盘坐在古钟旁,手中拨动着佛珠,一颗一颗又一颗,白畸人回眼,对上大和尚的笑眼,问大和尚。

大和尚嘴角咧得刚开来,双眼精光闪过:“我佛慈悲,贫僧们山寺的藏经阁包纳了人世间种种因果,或喜或悲,佛家八苦、万般缘法皆入其内,佛家经书是数不胜数,正是如此,藏经阁太大,山寺却是人手不够,所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藏经阁已经惹上太多尘埃了,贫僧希望女施主能够与寂言师傅一道前往藏经阁,为藏经阁拂去尘埃,只是有唯一一个条件,你们只能是像我等凡夫俗子般打扫。”

寂言手中的佛珠微顿,他温润的双眸些微抬起,里面是几分讶异,旋即佛珠继续被手指拨动,一颗一颗又一颗。

白畸人亦是有几分诧异,更多的应当是几分好奇:“何为………………打扫……………..”

大和尚一听,细看了白畸人,只见白畸人脸上的苍白凉薄散去不少,多了一抹初生稚子的神韵,不由更乐了:“无事,无事,女施主如此聪慧,想来用不了几日便会知晓了。”

“那么,我刚刚问的问题,可否………………”白畸人微勾唇角,眼睛里面有光芒闪现,俨然又是那个苍白的白畸人了。

“哈哈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普度众生呵,谁度众生呵?谁解众生疑?女施主不必着急,不出几日,你所疑之事便会了然,此番亦是缘法。”大胡子和尚哈哈大笑,似醉酒癫狂,却是神智清明,虎目深沉处隐约镌刻出了几徐沧桑,他未曾理会,只是笑着,只是依旧笑着。

“…………我明白了。”白畸人眼睛微眯,嘴角点抿,这和尚,怕是……

“只是天色已晚,药石时辰将到,请女施主和小师傅随贫僧一道来。”大胡子和尚手一起,便将小和尚扶下身,缓缓站了起来,大嘴一咧,笑道。

“药石?药石又是何物?”白畸人的声音有些迟疑了。

大和尚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小和尚扯住大和尚的僧衣,手舞足蹈地说:“师傅!师傅!师傅!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吃什么?我肚子饿啦啦啦!”

大和尚点点头,虎目里的沧桑尽去,含了几分笑意,他大手微抚小和尚的大头:“药石也就是吃东西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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