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人?”

小厮恭恭敬敬地道:“是狮子楼的高员外,我家老爷还托小人带了话,说张大爷只管吃酒,其他事他不过问。”

张林眉头一挑,把账本合上放起来,想了想才道:“你去那边坐下等着,我马上就好。”

小厮应了声,自顾自地找了个空地方喝茶。

张林去武大家里,让武大郎去帮忙看一下铺子,又喊王婆子照应一下,让潘金莲准备一盒东坡肉,这才提着出门。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刚和张主薄陈押司认识,那边狮子楼便来找他,不用问,百分之百是东坡肉的菜谱。

他心里门儿清,只是不知道那高员外会用硬的软的招数让他交出菜谱。但既然请上门吃酒,想必是要先礼后兵了的。

张主薄,原名张达,表字凤鼓,原先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学生。本就是阳谷县人,托关系使银子留在县里当上主薄,阳谷县的知县走马换任不少届,但他这个主薄的座椅一坐就是稳稳当当二十多年了。

他家也住在县前牌坊街上,听王婆子八卦说在阳谷县最繁闹的狮子街北还有一套宅院,除此外,手里佃田也有八百十亩,可谓是隐藏的土豪。

张林之所以跟张主薄和陈押司见面就能谈得来,主要还是因为他“渊博的见闻”和一肚子的生财大计。几句话谈下来,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的错觉假象。

这古人之间的交往,很是注重谈吐学识。

张林的穿越身份让他有足够的资本将谈话内容引导向五花八门的大千世界,只要不是聊文学古典,其他不论哪个方面的内容,三言五语就把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古人蒙混住。

到了张主薄县前牌坊街上的宅子,张林羡慕地看了一眼这两进两出的宅院,这只是对方显示低调的一个住所而已,狮子街北的宅子可是四进四出的。

听王婆子说,那西门庆也在狮子街上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前院进门就是正厅,张主薄正在主座上跟下首一个胖乎乎的方帽八角胡男人聊天,见了张林就叫道:“二郎来了,快请坐。”

张林抱拳招呼道:“小子见过主薄,这位想必就是咱阳谷县首屈一指的酒楼,狮子楼的高员外吧,张林有礼了。”

“过奖过奖。”高员外也不起身,只呵呵地笑一声,抱拳还礼。

见人来了,张主薄便叫下人开席,张林带来的东坡肉自然也上了桌。自打这盘子肉露面,高员外的眼睛便时不时地剽一下,明显表露出了意思。

“要不是张二郎,我们在阳谷县这等小地方哪里吃得到大名鼎鼎的东坡肉。”张主薄拿筷子夹起一块半肥半瘦的肉块,放在嘴里咀嚼着,表情愉悦。

高员外端起酒杯,笑道:“如此,在下要敬张二郎一杯了,这苏大学士的文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福气沾得到的。”

“说的是,哈哈,高员外这话说的妙。”

妙你妹.啊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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