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吃了两个炊饼,叫武大郎以后每天早上出门前留两个炊饼给他,后者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他又问了生意如何,武大道:“这天月正是收麦粟的时节,家家户户粮多,所以一天只做六扇笼。要是入冬开春那几月,便能一天卖出十扇笼。”
“那不错啊,每天能赚多少?”
武大郎挠挠头皮,憨厚地道:“小本买卖,每月三四千钱总是有的。”
三四千钱大概是谦虚,应该有个四五千文钱,换算下来可就是每个月三两多银子的利润啊。张林暗暗吞口气,心道自己原先还没出息想去酒楼当酒保呢,麻蛋还不如武大郎赚的一半多。
武大郎昨晚被潘金莲教训了一顿后,想着自家沾了张林那铂金项链几十两银子的老大便宜,心里过意不去,便又叫他傍晚去家里吃酒。
张林心里正想着其他事情,稀里糊涂地应了声,告别武大郎后就在这阳谷县的紫石街上从北走到南,来到西水桥大街,又从街角转到狮子街,逛了半天也没确定自己的赚钱生计。
手里虽然有十多两存银,但却经不住这细水长流的花销啊,回到紫石街上路过王家茶肆的时候被王婆子叫了声才回过神来。婆子将买好的柴火和油盐酱醋都堆在门口的板车上,张林算还了她整五钱银子便回到家里呆坐。
想来想去没什么头绪,正逢武大郎回家来后喊他过门吃酒,张林推辞一番也就去了。进门见到潘金莲时,他故意瞅了眼对方细白娇嫩的脖颈,果然看到那铂金项链挂着呢,细细碎碎地闪烁着银光。
潘金莲一头黑油亮发,聘婷娇美,发梢上插着银簪,吊着个珍珠似的坠子,拖曳下来随着莲步晃晃悠悠的。青色裙裤,绿色褙子,里面衬着件对襟朱红衫。
虽是衣着普通,却穿出别样的少妇美。
张林收收心神,拱手笑道:“又来叨扰嫂嫂了。”
“叔叔哪里话,奴家沾了你老大便宜,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只盼叔叔能多来吃酒,也好弥补下奴家的亏心。”
武大郎哈哈笑道:“是是,我和你嫂嫂昨晚商量了,不能白拿兄弟的银子。以后张小哥你早晚的饭菜便来家里凑合,好歹邻里有个照应。去那王婆子家里吃汤水,也是平白多花钱,她还不是得去别人店里买酒菜?”
“哥哥和嫂嫂说的是。”张林推辞几句,也便应了,武大郎在家他便过来,其他时候还是避免着些闲言碎语。
他虽然惊艳于潘金莲,但好歹是见过世面的现代人,不至于为个女人丢了脸。要泡,也得泡李师师那样倾城倾国的皇帝的女人啊。
席间,武大和潘金莲不断地劝酒,张林来者不拒,杯杯一饮而尽,按照这宋朝酒水还真是喝的没意思。
“武大哥,你既然做炊饼买卖,怎么不做成个铺子?”
武大放下酒杯,还没开口,便被潘金莲抢嘴道:“哪里不想呢,只是这开铺子便有官府来征收住税,一天里赚了三五百文也要扣去二三十钱。”
“你嫂嫂说的对,所以我才每天挑担子出去卖,这样也好省下一笔税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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