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严肃的对慕容落劝诫道:“落儿,以我的了解,厉阳王绝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以你的才能和美貌,你可以选择更适合你的。”
慕容落暗自握紧了拳头,依然坚持的说道:“柳姨,落儿如果一个月内没能得到厉阳王的婚允,那么,一个月后您见到的就只是落儿的尸体了,落儿真的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望柳姨成全。”
若是一个月后她注定要在那天发生这件事,那慕容落只能选择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上一世她欠他的太多了。这一世重生,她绝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绝不。
最后,柳姨不得已答应了慕容落,因为无论什么原因,她不想让她的落儿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
了解此事后,柳姨与慕容落又叙了一下旧,便继续回到了主楼。而慕容落则趁着空闲,在倾月楼内四处看看,毕竟三年都没有回来了,慕容落也很好奇,倾月楼有什么变化。
慕容落依然是那身装扮在倾月楼游逛,只是没有敢走在烛光下,因为怕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三楼雅间处,这里是王侯大臣、巨贾这种人物才能在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每一间屋子内装饰有汉白玉的花瓶,四周的墙壁都是雕砌着各种兰花形状的花瓣,镂空的雕花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从窗户中透过丝丝烛光,
这些房间几乎都是固定被预定的,所以为了了解他们,倾月楼也是固定人员为他们服务,以此来减少麻烦。
慕容落站在长廊拐角处看着不远处的雅间,那里有两个人在把候,若没有腰牌,就算是倾月楼的人也不能进去。而慕容落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她要找的人厉阳王宇文玞尘在这里。
一名小厮端着托盘从一间雅间处走了出来,慕容落低下头转身便走,可就在她转角时,拥进了一个充满酒气的怀抱。
慕容落心中一惊,抬手便用力的推开他,可那名男子却伸出双手把慕容落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并把沉重的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慕容落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连连后退,并生气的说道:“臭流氓,你给我松开。”
谁知那人哼唧道:“这么大一坛酒,呵呵,嗝,嗯,本王可以喝,喝好几天了。”
在这越文国能自称本王的,恐怕只有慕容落要找的那个人厉阳王宇文玞尘,可慕容落被他弄的不知所措,于是便没有听清宇文玞尘说的是什么,换句话说,就是慕容落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是什么。
还没等慕容落推开宇文玞尘,宇文玞尘抱着慕容落便又开始胡乱的摸着,并醉道:“这么一大缸酒,本王怎么找不到口呢?难道是本王喝醉了?”
慕容落被宇文玞尘摸着,心中渐渐涌出耻辱的感觉,于是松开了推他的一只手。
宇文玞尘微抬了一下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慕容落白皙的脖颈说道:“哦,原来口是在这里啊!看来,本王真的是有点醉啊!”
说罢,宇文玞尘便低头吻上了慕容落的脖颈,就在宇文玞尘吻到慕容落的脖颈时,慕容落抬掌打在了宇文玞尘的腹部,宇文玞尘吃痛松开了慕容落,双手抱着腹部脸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落把宇文玞尘推开后,走上前又抬脚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宇文玞尘下意识的蜷了一下腿,然后才缓缓难受的抱着自己的腿,表情略显狰狞,但嘴里嘟囔的却是:“原来酒缸是会动的啊!下次,下次,一定要把你绑起来。”
“无耻之徒”
看着这样的人,慕容落低声骂了他一句,便离开了。
可就在慕容落刚走了几步,一名小厮从另一旁经过,那个小厮本原本以为是个误闯到这里的醉鬼,便没有怎么在意。但宇文玞尘在地上翻了个身,那个小厮用不经意的余光看到躺在地上那人的脸庞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跪在宇文玞尘的身旁慌张的说道:“王爷,王爷,您还好吗?王爷。”
小厮的呼喊声把慕容落惊在了原地,然后慕容落猛地转身,目光呆滞的看着刚刚自己狠狠的踹了一脚,现在倒在地上的那人。
“他怎么可能是厉阳王宇文玞尘,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呢?”慕容落不可思议的说着。
随后小厮把宇文玞尘扶了起来,扶着他进到了某一间雅间内。
慕容落在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刚刚宇文玞尘的模样,她方才虽然没有看清宇文玞尘的模样,即使她对上一世的宇文玞尘也不是太熟悉,可在她的记忆中上一世的宇文玞尘不是这样。
在慕容落的记忆中,宇文玞尘是一个拥有王者之风,全身散发着凌厉气息,杀伤果断的人。怎么可能是刚才的那个,那样的那个人,慕容落越想越觉得刚才的那一幕不真实。
慕容落回到相府时已经很晚了,回到房间时雨儿已经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睡着了。慕容落蹑手蹑脚的走近床榻,弯腰轻轻的将被子为雨儿掖好,整理好后,慕容落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这个空荡的屋子,脑海中浮现着前世的一幕幕,眼泪忍不住的落下。
她该怎么正确的对待这一世,上一世嫁给了她最爱的人,这一世她要为了最爱的人,放弃她的一生。
慕容落闭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她其实并非是只能嫁给宇文玞尘。只因,宇文玞尘是越文国唯一的王爷,只有嫁给他,她才可以常常的见到他,并利用这个身份帮助他。
“玞卫,我好想念你,你可知我的存在。”慕容落一直在心里想着,却从不敢说出口。
旦日,往事如常,慕容落待在她的房间里满头大汗的练习着舞蹈,因练习的时间过长,衣服脱的只剩薄薄的轻纱,慕容落这么拼命只为了几日后的上台,雨儿则在外边认真的打扫着院落。
这座小庭院内平稳无奇,但慕容相府却在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相府宽大的大厅中间跪着一名身着靛蓝色长衣,外披灰色棉裘的俊逸男子,那男子腰间系着祥云纹的腰带,并挂着玉质极佳的墨玉,修长的双手放在膝盖之上。男子虽跪着,但依然掩饰不了他健硕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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