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李浈不以为然地笑道,但心中却不免忐忑,毕竟萧良那张神似风干牛肉的脸就已经写满了“不行”这两个字。
李漠闻言后想了想,顿时觉得此事似乎也并非不可能,毕竟自己这阿兄坑蒙拐骗的能力可谓无人能出其右。
“恩,也好,若真能如此的话,想来他也没功夫逼我学剑了!”说罢之后李漠拉过李浈,再次将声音压低,问道:“还有一件事,还望兄长考虑一下!”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
紧接着只见李漠脸一红,支支吾吾说道:“若此事能成,你看我能不能到官衙去告密?”
李浈闻言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李漠的意思。
“若萧叔被官衙缉拿的话,我也便不必再练剑了!”
李浈轻轻地拍了拍李漠肩头,很同情地叹道:“你这是得有多压抑才能说出如此混账的话啊!”
......
李府,书房。
只见李承业眉头紧锁、愁容满面,而萧良则依然静静地站在中央,也依然如一柄冷傲不屈的剑。
许久,李承业方才缓缓说道:“如此说来,此事还果真是刘睿所为?”
萧良没有说话,该说的他刚刚都已经说完,不该说的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你觉得青鸾会怎么想?”李承业问道。
萧良静静地想了想,而后答道:“他怎么想都不要紧,一个小小的刘睿还动不了他,也动不得他,我所担心的是他是否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当时若是再换了一个人,说不得真就中了他的计现身了!”
李承业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对于李浈,他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哪怕就是李浈在外闯了祸,李承业的心里也依然为李浈感到骄傲。
以前李承业总不明白自己这种骄傲从何而来,但逐渐地他明白了,因为李浈的身份,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儿子。
“若他真的察觉到什么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他长大了,想要骗他也没那么容易了!甚至在有些时候,你我还得百般谨慎地防着被他骗了!”
......
时间过得很慢,而赵婉也在李府上下的悉心照料下逐渐醒转,然而醒来后的赵婉也只是每日以泪洗面,不愿同任何人说话,也不愿见任何人。
包括李浈。
而所有人都很默契地不在赵婉面前提及当日之事,在李浈的要求下也没有任何人去说上一句安慰的话。
因为在李浈看来,一个人的痛苦永远都与旁人无关,任何安慰的话也不过是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上一层盐,若她不想从痛苦中走出来的话,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李浈很少去看望赵婉,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很少去,因为他不敢面对赵婉的泪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中柔弱的那一面,更怕自己会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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