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躺好了之后,清一将房间里靠门边的一张破桌子给挪到床头,又让庄建国去买了些香烛和纸钱。
用饭碗盛了满满的一碗米,晶莹剔透的跟小珍珠似的,季瑶有些好奇,之前还有新闻说米被打了蜡,才会显得光滑透亮,依她看是子虚乌有的吧。
盛了米的碗,代替香炉放在桌子的中央。清一手持三柱清香,闭目立在桌前,嘴里念念有词。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香居然在清一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动燃了起来。袅袅的青烟升向半空。
“一切自是定数。你跟他们虽有亲情之缘,却无父母子女之份。你又何必执着?早些投胎去吧!”
清一对着空气劝说,似乎房间里还有个看不见的人。
季瑶虽心有疑惑,但面上却平静。庄建国的脸上却露出惊恐之色。
“呔!”
清一突然一声暴喝,声如洪钟。吓的庄建国一个激灵。
“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跟你这世的母子缘分已尽。你又何必执念纠缠于她。”
说完又朝着庄建国使眼色,庄建国似乎被吓懵了,季瑶伸手捣了捣他,庄建国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去,将事先准备好的黄纸和小孩的玩具一并扔进了地上的瓷盆里。
“若你今日受了他们的烟火,往后清明,十五总有你一炷香。若你执迷不悟,也休怪贫道要替天行道。”
话音才落,季瑶就瞧见无风的房间里,原本垂直升到半空的烟,居然诡异的有了弧度,烟尽然朝着李秋菊的方向飘了过去。
看起来就跟是李秋菊在吸食清烟。
李秋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也不闹了,只是神情木讷。
庄建国以为老婆被清一这老神棍给治坏了,一把揪住清一的衣领,“你把阿菊怎么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清一抱怨,拨开了庄建国的手。
“要不是我,你老婆定活不过五十。如今我虽替她度了冤孽,但是奈何她被怨气缠绕太久,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她的寿数可以如常人一般,也不会再发疯。若是恢复的好,日常家务也可以做些,但是六识已去其二,往后耳不能听,口不能言!”清一说了一长串半文不雅的话,愣是把原本急红了眼的庄建国给唬住了。
“无量天尊!”清一跟着又念了句道号。然后闭目不再说话,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
庄建国将信将疑的看着已经坐了起来的妻子,眼神虽然不聚焦,但是多少有了点意识,也就朝着老婆伸出了手,没想到的是李秋菊居然乖乖的将自己的手塞到庄建国的手心里。
庄建国心里大喜,对着清一一个劲的道谢。
季瑶连忙帮腔,“既然知道大师的能力,回去就帮着多宣传宣传,也好造福更多的人。说起来也是积善积德的事,你说是不是?”
庄建国连忙应是,喜滋滋的拉着老婆回家去了。
待到庄建国走了,季瑶才拿胳膊肘捣了捣清一,“人都走了,还装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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