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酒楼是整个洛川城数一数二的,向来以美味著称,当然价格也是一般人接受不起的。

临近晌午,正是饭点,二楼格着房门看不到,一楼大厅是早以座无虚席。

有南来北往的客人说着趣闻乐事,也有城中居民扯着家常里短。比起谁家又生了个小子,谁家发了一笔横财,一桌武士打扮的人口中说的更让人感兴趣。

“你还别说我怂,十几个大汉拥进去就出来老子一个,给再多的钱老子也不干了”大汉说着至今还心有余悸,座着的身子又往阳光处挪了挪,直到整个身体都被阳光照射。

“怕是你胆小,跟本没进去吧”有人噗嗤笑出声,明显不信

“进鬼屋的多了去了,跟本没有出来过的!”还是个不信的。

“老子还真踏进去过,有胆子就进去看,老子说的是真的”讲故事的人感觉受到侮辱,高声辩解起来。

“哦?那里面都有什么,给大伙仔细讲讲呗!”鬼怪的故事向来受人热捧,这话一出当既有不少人附和,无关真假,无非寻个乐趣而以。

勾起不少人的好奇,那汉子却扭捏起来,搓着筷子,半天不出声。

见此情景,不少人都暗骂起来,又是该死的说书人,变着法的讨赏呢。可这故事题财本就少见,当既有不少人,捏着鼻子,扔出几块赏钱来,刚还害羞的汉子立刻眉开眼笑,可还看了看酒楼一角,没有立刻开口。

一块圆滚滚的金豆子直直落到说书人面前的碗中,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整齐的向东边一张桌子望去,偷偷一眼,又齐刷刷的收回视线。

那张桌子绝对是酒楼视线最好的地方,靠窗的地方座着一个很漂亮的少年,那是因为在座之人都找不出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这张桌子和旁边的就像画了一条经纬分明的线,比起其它桌子上的几碟小菜,少年面前有一大堆美食,各色招牌菜不差一样的在其中,旁的桌上都挤满了人,却无人来这凑桌。

小二再次瞅了好久,才把手中的一盘菜垒上去,退再一旁擦了擦汗,几次犹豫,也未敢出声,整个大厅只有那说书人的声音:今日来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早知道就该和隔壁的柱子换个班。

“小二,来个雅间”进来的一男一女同时出声。

“上最好的酒菜”这次是女子清脆的声音。

“二位客官实在对不起,本店雅间全部客满了”酒楼掌柜一脸尴尬的说到,还抬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

黑衣少年听掌柜说完,转身欲走的身形在扫到墙上一个洞时停了下来。径直走到那个漂亮少年面前坐了下来“搭个桌。”

“好”白衣少年笑的眼睛都勾了起来,却并未抬头,只盯着眼前的美食苦苦奋斗。

“刑玉姑娘且慢!”做为沈家嫡出的姑娘自然不会在大厅广众下吃饭,还未走出居然直接被叫出闺名。玄暝王朝礼教开明,女子上街,游乐,互通姓名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在酒楼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直接被陌生男子叫出闺名,沈刑玉的愤怒可想而之。

“阁下何人!”

从楼上缓缓而下的男子,手执白玉扇,若在平常还称的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却偏要一身白衣,珠玉在前,民众的眼神可就微妙了。

“在下彭解阜,洛川彭家行五,略备薄酒,为刑玉姑娘接尘,还请姑娘……”

“彭公子,本姑娘与公子并不相识,不敢当如此厚礼!”

自顾摆出颇为自信姿势的彭解阜,并未注意到刚刚还笑语莹莹的姑娘眼神中的不耐,还未说话,对方就直接给了背影。

“听闻洛家公子在春风楼,杜家公子在得意楼,胡,廖,白三家正在寻查产业……”

哈,一句话得罪五家,埋头苦吃的少年终于抬头,赏了男子一个大大的笑脸。

沈刑玉回头就看到了那个笑容,明媚,充满阳光,单纯的赞美眼前的美味。只因一个笑容,沈刑玉走出了改变她一生的几步,只言一句人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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