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文碟。”

一个守城门的小兵满脸笑容的将文碟双手递给骑在马上的杜仲。

楚烈目光在文碟封面的额印章上扫了一眼,暗道:“没想到年帮在京师也有人。”

这样的文碟楚烈曾经也见过一回,就是几年前贾相的女婿派队伍护送生辰纲献于京师,结果被楚烈等一批虺字门的杀手所截,从领队的手中缴获过一份文碟,上面的印章于此时杜仲手里的文碟印章一模一样,据说凭此印可自由在大魏境内通行。

杜仲将文碟塞进怀里,手一招,整个车队前行。

守门的士卒见状,立即把其他行人驱赶道一旁,给杜仲一行人让出了道路。

楚烈看到这般景象,也是狐假虎威的洋洋自得,自打从记事以来,就从未享受过如此的“优待”。

进了城不久,楚烈突然说道:“杜大哥!”

杜仲闻言一顿,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队也是即刻停住。

楚烈说道:“杜大哥,我已到了地方。”

杜仲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吧。”

楚烈翻身下马,一拱手,说道:“感谢杜大哥的借马之恩。”

杜仲大手一挥,豪爽的笑道:“哈哈哈哈,楚老弟哪里话,我这些手下怕我,一路来连个屁都不敢放,有楚老弟同行,我也正好有个说话的朋友。”

楚烈虽然被杜仲的豪气感染,但一想到就此别离,日后恐怕再难相见,心头也不禁涌上一股惆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来日有缘再见吧。”

杜仲亦是心中略有感触,但身后车厢里却是更加沉重的担子,也不作扭捏之态,双手一抱,大声说道:“来日有缘,江湖再见,保重!”

“保重!”

说罢,杜仲便领着车队继续前行。

楚烈从京师孤身一人逃出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值得一交朋友,这就别离,饶是坚韧的内心,也不禁一阵感触。

不过看着车队逐渐走远,动摇的内心也坚定下来。

“先努力活下去说罢。”楚烈心道。

楚烈掏出药瓶又倒出几粒药丸吃了下去,从和废头陀拼杀一场过后,已经被压制的伤势就有爆发的趋势,加上一路奔波,昨晚在客栈就复发了一次,而现在也隐隐有了爆发的趋势。

楚烈不敢托大,赶紧找人问了路,向这药铺赶去。

……

悬壶医馆的内院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把着楚烈的腕脉。

老头不断的捋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同时也不断的叹气。

“公子啊,您的内伤很重。”老头眯着眼,一脸沉重地说道。

“哦?怎么说?”楚烈故意问道。

“您的内腑收到过巨力冲击,虽然凭借深厚的内力暂时压制下来,但现在也隐隐到了爆发的边缘。”老头揪着胡子慢慢的说道。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楚烈冷笑着问道。

老头见楚烈笑容怪异,咳嗽了一声,笑道:“公子不必担心,您的伤势固然重,不过老朽的医术还是能治的。”

“请公子在这里稍后片刻,老朽去药房给您抓几服药来。”老头放开楚烈的手,起身说道。

楚烈沉默半晌,突然劈空一掌,门板被“砰”的一声重重的合上,正在往外走的老头被吓了一跳,停了下来。

“你不用装了,你等了这么久才说话,想必已经等得很辛苦了吧。”楚烈呵呵一笑,说道。

老头闻言,红润的脸颊一白,呼吸急促道:“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楚烈脚下一踏,瞬间挪移到老头身边,手一翻,扣住了老头的肩膀,将他按在了桌子上,老头顿时痛得大叫起来:“放手,放手!”

楚烈手劲而一松,老头瘫软在了桌子上。

“你不用等了。”楚烈说道:“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是虺字门的地方,你们外的那个小厮被我封住了穴道,你的暗示他就算看到也动不了,谁也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老头揉了揉肩膀,瘫坐在了椅子上,说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究竟想要什么?”

楚烈笑道:“我什么也不要,而且给你送一笔生意。”

老头紧张道:“生意,你什么意思?”

楚烈掏出一千两银票,说道:“你这里是医馆,我大老远不辞辛苦来到你这里自然是来治病的。”

老头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治病?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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