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赤红的夕阳比以往好像胀大了几分,在晚霞和云彩的簇拥下,照红了世间的一切。

从待月桥对面的破旧医馆里出来,楚烈并没有马上出城,而是藏身在距离玄武街不远的巷子中,等待着傍晚的降临。

白天帮会和禁武司的人都在到处抓捕自己,这京城之中处处都是天罗地网。稍有不慎,楚烈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西边渐渐下坠的红轮,从西向东,整个天空被染成了花衣,五彩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减弱,天地之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万物都变得隐约朦胧起来。

楚烈看着火红的晚霞,从草垛上站了起来。

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在了装泔水木桶的推车旁边一个昏迷的劳工身边,又扒下了他的衣服换上。

把自己衣物藏在推车的下边,推着手推车,走向了玄武街的一家名为“名花阁”的妓*院。

路过玄武街,青楼都打开的门迎接来往的客人。不同于正午,傍晚的玄武街极为喧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一点都不逊与繁华的北门大街。虽然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但在青楼门口灯笼散射出时暗时亮、隐约朦胧的光线的照耀下,一切都显得暧昧起来。

“咚咚咚!”

楚烈敲了半天的门,一个伙计才名花阁的后门打开。

“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想干了是不……你谁啊?!”那名伙计问道。

“我是老刘的弟弟,老刘今儿个生病了,让我来替他。”楚烈点头哈腰的说道。

“生病了?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嘛?”那名伙计又说。

楚烈赔笑道:“他昨天晚上跟我喝酒,一不留神儿,给喝多了,回家的时候掉进了水沟里,结果着了凉,到现在还发着烧呢。”

“奥,是这样啊,那你就赶紧进来把东西拉走吧,弄干净些。”那名伙计不耐烦地说道。

“好勒,你就放心吧。”楚烈回到。

二人走进后院,那名伙计捏着鼻子指着院子里的两桶泔水,说道:“就这两桶,你麻溜儿的。”

楚烈哈了哈腰,说道:“没问题。”

那名伙计又说:“你收拾完了给我把院门带上,我前面还有事儿。”

说着,不在理会楚烈,径直走了。

楚烈将两桶泔水装上车,又取出了石决明给他的木盒,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又捧起一把泔水泼在了身上。

把木盒包在油布里,藏在装满泔水的桶里,推着车走向城北广平门。

夕阳就快要坠落的看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火红的晚霞照印在西方,预示着寒凉的夜晚将要来临。

楚烈推着车走在大道上,车上桶里的泔水散发出浓烈的臭味,来往的人在将要靠近推车时都赶紧捂着鼻子快速的避开。

天色已晚,在外劳作、或是路过歇脚的人都赶在天黑之前进城,所以城门口多是进城的人。

楚烈套着的人皮面具,改换面容变成了样貌平凡的中年男人,身材也使用缩骨功改变,看起来身材矮小佝偻。

推着车走到城门口,看到士卒门挨个排查出城的人,对大量从城外进来的人却不怎么在意。

“想必禁武司的人已经在城门口布下了暗哨”楚烈暗道。

出城的人若是有可疑的行迹,恐怕禁武司的派到这里的人会立刻现身抓捕。

楚烈推着车走到城门口,一个士卒拿着一张画像便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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