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霖朔又追问了黑衣人几句,他干脆闭了口,静静趴在那里,屋子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就是打死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扯了一把王霖朔叫他别再问了。黑衣人咳嗽了一声,这才悠悠的道:“我发现你们四个好像和我有点嫌隙啊。”

王霖朔一愣,黑衣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只好尴尬道:“呃,也不是啦……”

黑衣人打断我的话:“你也被糊弄我,当我是瞎子吗?我知道你们都有点排斥我,是不是因为在张路密室里的事情?”

我和王霖朔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黑衣人接着道:“我发现你们总是和那个李清灵聊天,不怎么去搭理陈霓。两个都长的挺漂亮的,你们为什么总偏向于那一个?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也不管我们公司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是否正确,我只负责把我的任务做完而已。”

我沉默了一阵,心道果然红伞公司的人都这德行。王霖朔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那咱们明天能启程吗?”

黑衣人愣了下:“能啊,怎么不能?”见我们都直直盯着他的背,突然想起来自己背上的伤,“哦,这个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几年前我在云南时得罪了一个人——这说起来就长了。”

我们都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实在没有说下去的意识,我长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两点十分了。”

黑衣人惊道:“都这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省的明天起不来。”

我心道看咱几个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你起不来还是我起不来,转头就要走,却被黑衣人叫住了:“我背上的伤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们就当没见过好了。今晚叫你们来呢,也没什么别的事情,给你们讲了个睡前恐怖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可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我心道这口吻怎么和中学时的老师训话时一模一样,拉起王霖朔就要走,却又被黑衣人叫住了。

我隐隐有点不耐烦,回过头去无奈道:“还有事吗?”

黑衣人顿了一下才道:“那个,虽然你们现在不是很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们能叫我四叔,至少是在当着我面的时候。我爱穿黑衣你们就给我起个外号叫黑衣人,那如果你爱吃臭豆腐,难道我要给你起个外号叫臭豆腐人?”

我心道老子才不爱吃臭豆腐呢,但嘴上还是没敢造次,转过身来向着他的方向道:“四叔,我们走了。”

回到我和王霖朔的房间后,我不知为什么,一进门就困的要死,连脸都没洗就倒在了床上。虽然大脑还想回忆一遍黑衣人的那些话,但意识却在逐渐下沉,越来越不清晰。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老王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想回答他却张不开嘴。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却感觉身边有滑腻的皮肤蹭过,同时后背上觉得很是温暖,像是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我迷糊着睁开眼去看,只瞟了一眼心跳就骤然加快,睡意顿时全没了,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身边竟然躺着两个女人!陈霓背对着我躺在我右边,另一个长发掩着脸,看不清面容。我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开,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果不其然,我心道。右边的女人果然是李清灵。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雪白的一条酥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恰好勾在我的腰上。

我只感觉热血全都涌到了头上,脑内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懂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但在内心深处却又隐隐觉得欣喜。

妈的,我深呼吸了几口,企图让自己的心跳缓慢下来。老子可还是处男啊,连妹子的手都还没怎么拉过。

难道昨晚跑错了房间?那王霖朔又干嘛去了,难道为了留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纳闷,李清灵的手臂还缠在我腰上。却突然听见闷雷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大连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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