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18日,冬,这天也正是2014年的除夕之夜。晚上6点多,雪,静静的飘落着,没有一丝风。嘉禾县这个有着悠久文化的县城,尽管面积不大,但到处都是文化遗产的古建筑。灯火辉煌的夜灯,时不时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和烟火声。正在宣告着新的一年的到来,路上的行人稀少,还行色匆匆,毕竟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周安安开着车,刚下高速。电话就响起来了。
“安安,你到哪里了?这都开始下雪了,一会高速都该封路了。”接上电话,传来的就是老妈那焦急又担心的声音。
“妈,放心吧,我下高速了,一会就到家了。”周安安安慰道。
老妈这才安心的挂了电话,估计就开始催老爸端菜上菜了。下了高速,按道理来说,还有20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家。而且还是在开的很慢的情况下。但是回家的路,必定会经过县人民公园,11年过去了。周安安刚开始绕路也要避开那个地方。就算后来不避了,可是等到每年过年路过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丝丝心情的波动。
11年没再去过的地方了。周安安不知不觉中车速竟然慢了下来。到公园大门口时,周安安把车停在了一旁。打量着这个她自打记事就在里面玩耍的地方,公园依旧和往常一样,左右两颗人工的大树环抱着大门口,正中间是电子门,两边各一个小的环绕门。公园里尽管有路灯,但是也显得很昏暗。
周安安想起高中时,公园就在东边很齐全的安装了各种游玩的设施,那时候她们几个玩的好的小伙伴总是在节假日里,在里面嬉闹玩耍,不亦乐乎。那时候,她的那个叫夏海的高个子男生,总是形影不离的保护在她的身边。替她拎着包,给她买她爱吃的零食。从小学一年级周安安和夏海就是同学了,只不过有时候在一个班,有时候不在一个班,但是她们尽管不开口打招呼,就每次见了都相互微笑,像是早就熟识的朋友。直到他们成为形影不离的一对。用夏海的话说,以前不熟悉的时候,以为你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熟悉了以后才知道,原来也是一枚霸道女总裁啊!周安安总会去手去揪他的耳朵。夏海185的个子,对她才165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度。但是夏海在周安安揪他耳朵的时候。从来不会忽然就起身。因为他怕忽然拉伤了她的胳膊。他总是任由她揪到自己愿意放手。其实周安安一点都没舍得用劲。只是轻轻的拉着,却拼了命似的的大声喊着“改了没有?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说了?”夏海只有很配合的装作很疼,然后求饶。
记得他第一次背着她,是有一次她在公园玩的时候,脚受伤了。她柔软的前胸靠在他的后背上的时候,夏海一下羞红了脸。周安安看在眼里,嘴巴趴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以后人都是你的。”
“不害臊”。夏海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心里却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甜。那年她16岁,他17岁。
周安安还记得,夏海第一次吻她,也是在除夕夜的的五点多,也如今天一样下着大雪,也在公园的门口,周安安那天忽然想夏海了。正想打电话给他,夏海就像心有灵犀一样,在她家门前吹着口哨。周安安一阵风似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幸亏爸妈们都在准备年夜饭,都没注意她。
夏海骑着单车载着她,尽管戴着手套,夏海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寒意,但是周安安在车后面紧紧的环保着他。给了他无限的动力,两个人来到公园的一侧,周安安刚从单车上跳下来,夏海就一把抱住了,把冰凉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面。周安安幻想过无数次跟夏海接吻的场面。只是措不及防的是这忽然间的袭来,周安安唯有闭上眼睛,迎着夏海猛烈又温柔的亲吻。万家灯火,那时候的城市,还允许放烟火,天空偶尔璀璨的光芒,穿过白白的飘雪,映在两个年轻人的身上,画面是那么美的不可描述,那年她17岁,夏海18岁。
周安安每每想到这些画面,鼻子总是忍不住的酸楚起来。正想下车走走,手机忽然想了起来,周安安看看手机已经6点半了,在这耽误了快半个小时了,肯定是老妈又在催了。
周安安没有去接电话,只是吸了吸酸楚的鼻子。把车调了一个转弯,往家的方向开去。
周安安的家位于县城的东边叫隆兴的地方,她家原来也就是一个村,县城扩建大,她家这个村却成了重中之重了。基本上四周围都建起了高楼大厦,她家也多次列入拆迁范围,但都是因为周围离几所学校太近,还没有实施拆迁。村子里大多数家都盖起来五六层,可以租给学生家属,方便他们照顾孩子。但是周安安爸爸却没有盖,他说一家住着清净,所以他们还是单独的两层套房的小院,还好她家前面是村子里一条五六米宽的大马路,所以还不至于被前面的人家挡住了阳光。
周安安的爸爸叫周德国,当了一辈子的大队书记,现在虽然城市化了。但他依然是村里的支书,老支书,为人刚正不阿,有时候严肃无比,有时候又跟个孩子一样玩性很大,妈妈李彩风,书虽然念的不多。但是确实里里外外一把手。年轻时候,开五金店养活一家人,能说,但从不多说。知轻重,平缓急,有时候比周爸都端的稳。村里村外无论有啥事,都想找这两口子商量一二。老天对这两口也不薄,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周盛是老大,比周安安大了六岁,在当地经营着一家劳保加工厂,规模中等,干的也是风生水起。膝下也有一个9岁儿子和15岁的女儿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