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任老爷心内清楚明白,听着那些安慰人的话,也只能苦笑了。遂叹着气道:我看两家结亲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回去后,我会同卿晴再商议一番,倘或有什么转机,再来拜会。说着便起了身,作揖告辞而去。

任老爷回了来,便往卿晴那去。有小厮一直跟着。到了房门前,小厮上前敲门,柒宣上来开了门,见是老爷,唤了声:老爷!

任老爷入了房门,点点头。问道:小姐呢?

柒宣回道:在里面看书呢。

任老爷听了,便往里走去。卿晴早起无事,吃过早饭,便留在房内看会书,忽见任老爷过来,便放下书本,起身唤道:父亲。

任老爷点点头,于她的跟前坐下。柒宣也捧上了茶水放于一旁,又退下了。那小厮得了任老爷一个眼色,便也退下了。一时,房内只剩他们二人了。

任老爷道:卿晴,昨日你说那匪首只给你一月下山时限,是一月过后必要回山?

卿晴道:当日是那样说的。

任老爷‘哦’了一声,神色阴晴转了几回,思量了许久才道:若是不回去,又会如何呢?

卿晴听了,想着这话亦是人之常情,哪有父亲愿意女儿远离而去的呢。遂神色不禁柔和的几分,说道:兄长说了,若是一月之限到时,我未回去,他便派人来接我。

听了这话,任老爷一时却不担心了。卿晴既唤那匪首为兄长了,想来两人之间倒是有几分情分,再则卿晴说的是那人会派人来接她,而不是如前回那般掳去的,想着定不会薄待了她。只是心内不安,唯一的女儿竟不能如人所愿,又不在身边,多少是不舒服的。

任老爷便道:卿晴,那婚事如若你不愿意,倒是好说。只是你身为我的女儿,却要顺了那人的言语行事,你我父女又不能时常相见,你母亲知道了,也会伤心难过。不知你那兄长可否有商量余地,让你可以长时间待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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