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姚艺东知道此事姚秋壁的心思,只怕会冷笑三声,嫡长子继承人是这等货色,真为自己那便宜老爹感到悲哀。

他正视着想要爬起来的张峰,冷声道:“想教训我,不如先回家让你干娘少再跟野人苟合,堂堂国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张峰咬着银牙,恶狠狠的瞪着姚艺东,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更何况姚艺东说的虽然难听,却没有一句捏造,就算他想反驳也没有理由,气急之下怒火攻心,又是一口喷出,整个人竟然气昏过去了。

“抬下去!”姚艺东厉声喝道,旁边的护卫闻言,连忙将张峰抬着出去,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御医赶忙救治。

当大门再次合上后,姚艺东再次转身看向之前蠢蠢欲动的人群,质问道:“还有谁想教训我?”

“世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不要太满,过犹不及。”

姚艺东看到说话的这人,他也认识,姓马,他父亲和姚方算是朋友,俩家说世交也不为过。不过这人跟姚艺东走的很远基本没有交集,反而跟姚秋壁关系十分要好,说是姚秋壁的跟班也不为过,这时候站出来,姚艺东面色如常,可心里却产生一股厌恶。

“原来是马缘,刚才张峰要出手,是因为我说话放肆,要代替楚国公教训我。不知道,马缘你出手,是不是也要代楚国公动手?”姚艺东冷笑问道。

“世弟此话何意?我只是....”

“只是什么?”姚艺东不等他说完,便质问说:“要动手便出手,不然就待在一边看戏,少婆婆妈妈的!我不傻你也不精,在场更没几个蠢人,装腔作势给谁看?”

马缘此时脸色比之前张峰好不到那里去,看着咄咄逼人的姚艺东,心理不禁暗骂一句,竖子!果真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艺东,世兄只是不想你人尽皆敌走上歧途,你如何会说出如此绝情话语?而且误会世兄心意到时小事,可今日这般肆无忌惮,日后定会给伯父带来无数麻烦,到时候追悔莫及啊。”马缘此时明明想要千刀万剐了姚艺东,可嘴里却口口声声为了姚艺东。

可惜他遇到的姚艺东却不是一个月前的那个人形垃圾,所谓圈子的潜规则,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姚艺东却不在乎,他侧身伸出手臂用指尖直指马缘高声喝说:“姚某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作无愧于天,为不祚与人,所作所为无不可对人说,无不许他人言。今日我既然敢来鸿江宴,便没想着能毫发无伤的回去!”

“今日在场之人视姚某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所为何事不过是讨好长孙质郦,有何不能说?又有何不能做!我姚某不在乎!但马缘你记住,想压我一头可以,直接动手便是,姚某自会接下,不必说的如此换冕堂皇。表面上正人君子,满肚子男盗女娼,给谁看?”

最后一句姚艺东几乎是大声呵斥,饶是马缘跟父辈学习养气的功夫已经小有成就,可被姚艺东这一喝,却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姚艺东自重生之后,所作所为有一件算一件,皆是行的端、坐的正,从不担心,更不怕被人拿出来说。今日他是嚣张跋扈不假,但究其原因不过是被逼的,今晚他只要退一步,这些人就会逼上一步,退十步,就会逼前十步!

既然如此,如此嚣张到底,跋扈到底!

死过一次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血性!

林曦恨他玷污了自己,姚方恨他占据了自己儿子的躯体,姚秋壁恨他威胁到了自己继承人的位置,长孙质郦恨他打伤自己。

可是姚艺东究竟做错过什么?

他又该恨谁?怨谁?

前一日还在沉浸在订婚后的喜悦,下一日就被扔进水牢,险死还生。

前一天还是父慈子孝只愿雏鸟报恩,下一日便与父母天人两隔,而便宜爹又欲杀自己而后快!

前一日还和兄弟吹嘘自己订婚,约定时日再聚上一聚,下一日便成孤家寡人,声名狼藉人见人厌。

这些,姚艺东又该怨谁?怪谁?

自重生以来,姚艺东始终将自己的怨埋藏的极深,深到已经快要忘记,但今日被千夫所指,这股恨意才彻底爆发出来。

马缘?

什么屌东西,也敢来教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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