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艺东看着一排排精致典雅的楼阁,这楼阁都是刷着大红漆色,仅仅是看过去,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扑面而来。
龙舟凤船说是龙凤,却并非帝王用,而是每逢巨大宴宾客时,调集过来的楼船。因此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人气,再往下看,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粉红色的牙帐,偶尔传出几段音律,或是演练或是调琴,这些便是今天来表演助兴的倡伎花魁。
“据说今天宴请了几位大家,这几位大家为了鸿江宴也是牟足了劲,把心肝宝贝们都带了过来。据说来的这些人中,书画精通,诗词歌赋惊才绝艳的尤物,便选花魁都没这么用心。”
“那是当然,选花魁选花魁,到底是一群附庸风雅的士子书生或是富豪,哪比得上这等局面。七皇子待兄宴请王公贵族,来的人哪个不是国公郡公子嗣,甚至不少世子都有了官爵。若能得这些人青睐,那才叫真的一飞冲天。”
姚艺东跟随那护卫几步来到主厅,如今宴会还未开,来的人虽说不少,但多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闲聊。姚艺东推门而入,直觉眼前豁然开朗,这虽说是船楼之中,却如正院宽敞的人,便是三五百人,也不决拥挤。
“世子,您请便。”
姚艺东只应了一声,走进主厅内,这龙舟中是男子,而女子则在旁边的凤船内。按照规矩男子不得去往那凤船,但女子若是有兴趣,到时可以来龙舟内。
可实际上规矩如此,但龙舟内罕有女子会来。这倒不是规矩或者传出来不雅,只是双方的圈子多数不在一起,偶尔出现几位女子,也多是在兄长的带领下,过来结实下英杰,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少年。
说到底,这鸿江宴并不是御林大比那般,更多是交流攀谈的聚会,或也有争斗,但多数多有克制。
以前姚艺东的狐朋狗友不少,但这段时间随着他“失宠”,跟那些人也断了来往。再加上没有带随从,便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角落,闭目养神。
姚方只让他来,有没有让他做什么,既然如此做个木头人,也避免再起风波。
又过了半个时辰,随着桌酒洒上齐,每个人按身份坐下。姚艺东根据请帖上的编号,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也不管他人,只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酒菜。这酒是从皇宫酒窖中搬出来的玉液琼酿,可惜到姚艺东嘴里只感觉味道还可以,可惜味道太淡,不够烈。
就在他自顾自吃喝的时候,却听到有人站起来,指着自己说道:“前排之人或是身有爵位,或是身为嫡长注定要继承父爵。这人我记得一没爵位,二非嫡长,区区一个国公嫡子,又非皇亲贵族,为何也能排在我等之前!”
开口那人姓云名野,是蓝云候嫡长子,位于二等列中,见姚艺东在第一列当即站出质问道。
姚艺东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再看不少人都把目光齐齐看向这边,那眼神中充满玩味的笑意。以前姚艺东也是在一等列,但大家知其情况,楚国公到底是一等一的国公,日后若是封疆裂土保不准再给姚艺东挣个郡公,挣不了捞的候,或者伯,也不差。
得罪他,没好处,说不定反而还被咬上一口。但现在却不同,先是失宠,再加上得罪了长孙质郦,不过是丧家之犬也配在第一等列?
姚艺东先是看了看在上方的姚秋壁,姚秋壁只顾低头吃酒,也不作答。姚艺东心中冷笑,这姚方当真英雄一世,可惜儿女却都是废物,就没一个能看的,也怪不得堂堂四百年世家,出了姚方这个惊艳绝世之才后,反而更加隐忍,实在是下一代没法看。
这等局面下,身为姚府的嫡长子,居然还能坐得住,也真蠢得可以了。姚艺东浪子回头是影响到他继承权,可被外人打压,丢脸是楚国公府,又不是他姚艺东一人!
再说能否继承楚国公的爵位,只看姚方一人念头,就算外人都支持他,姚方不开口有个屁用。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跳出来保姚艺东,不仅彰显兄弟之情,更是展现作为兄长的担当。
反观姚秋壁....真是废物啊!
烂泥扶不上墙,这姚家兄弟还真半斤对八两!
姚艺东手持酒杯,也不站起,只是摇晃着里面的美酒语气冷漠说:“我一十四岁第一次参加鸿江宴,至今四次,次次位于首列,今日是何由头须要我去那二等列。”
“我刚才所说便是由头!”
姚艺东手中动作一停说道:“你说由头便是由头?那你说首位让你来做,那首位的尉迟世子是否也要退位让于你?”
“你这是无理狡辩。”云野连忙说。
姚艺东却不管,他一拍桌子当即喝道,“我便是无力狡辩又如何?鸿江宴是七皇子代太子主持,若夺我位置无不可,需让七皇子代太子开口再说!至于你?你算什么东西,在这越俎代庖?”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无礼,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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