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楼里人声鼎沸,这边丝竹弹唱,那边划拳行令,中间充斥着男欢女笑。
“鹿爷,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本来说好鸦片可以买卖了,鬼才知道那些官员们怎么想的,这阵子又突然再次被禁了。”
香山听出来是阿九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人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骂:“奶奶的,真是晦气!铺好了床,盖好了被,裤子都脱了,人也抱在怀里,可是那地方却没了力气,床笫之欢没有鸦片助兴就没了乐趣!”
阿九陪着笑象跟春藤一样缠着他,一边陪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鹿爷,实在是对不住,能拿到货的几个熟人昨天也被巡抚大人给下了大狱了。等这阵风过去了,您老再来好好享受哈。”
很快他们就到了门口,香山赶紧朝一边让了让。
阿九看见他以后,悄悄地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装作没有看见,陪着那个像横行的螃蟹一样的鹿爷往外走。
他们到了群芳楼外面,正忙活着擦鼻血的龅牙忠慌忙扯着嗓子冲着街道上喊道:“鹿爷的轿子呢?”
话音刚落,旁边有人抬着轿子过了,阿九搀扶着鹿爷,龅牙忠慌忙给他去掀开轿帘子。
鹿爷气呼呼地坐上轿子。
阿九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从里面掀起轿帘,然后嚷嚷到:“九姑娘,货来了马上叫龅牙忠去我府上送信。”
阿九和龅牙忠连声应承着。
等鹿爷的轿子离开以后,阿九扭头看见龅牙忠半边脸肿得象刚蒸熟的馒头一样,鼻子边还不时有血水渗出来。
阿九皱着眉头问道:“阿忠,你的脸怎么回事?”
龅牙忠伸出手,捂着半边脸,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指着站在院子中间的赵神枪和香山说:“就是那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怂货,九姑娘,你得替我做主呀。”
阿九看着他们,苦笑了一声说:“阿忠,都怪你不走远,你招惹谁不行,偏偏去招惹这两个活阎王。”
听见阿九这么说,龅牙忠更委屈了,他嘟囔道:“难道这巴掌我就白挨了。”
阿九笑了笑说:“你对我忠心耿耿,岂有让你白挨打的道理,赶快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吧。”
龅牙忠听到这里,赶紧作揖说:“多谢九姑娘,多谢九姑娘。”
说完以后,屁颠屁颠地去账房领银子去了。
阿九如同风拂杨柳一样摇到了香山跟前。
阿九故意拖着长音说:“群芳楼老鸨子阿九见过钦差大人,祝大人洪福齐天万福金安。”
“少来这套,找你有正事!”
“狗屁正事,你们两个混蛋明明是来捣乱砸场子的,第一次到这里便将龅牙忠打成那熊样。”
赵神枪撇了撇嘴说:“奶奶的,那个势利眼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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