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婷双手打颤,抓住林知白的肩膀,使她面对自己,颤抖着嗓音:“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她们最后都死了?她听不懂。

林知白笑意妍妍:“俞王会造反。”

藏于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泛着白,幸好林知白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不然拉出她的手肯定是疮痍满目。

李茹婷呆怔在原地,瞪着她大大的眸子,嘴唇几欲张合,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虽然她不是太喜欢俞王,觉得俞王明明不是个温柔的人却硬生生把自己装扮成一副翩翩公子温柔少年,着实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可即便如此也没想过俞王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毕竟陛下对俞王说来也是好的,丝毫不防备着他,对他也像对寻常百姓家的亲兄弟一样,没有皇家的冷酷无情,把手足当做仇人。

李茹婷:“你如何晓得的?”

林知白转身垂首,摘下一颗葡萄捏在手中:“我做了个梦,很真实的梦,真实到这里……”林知白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到现在还疼。”

听闻是梦,李茹婷笑了笑,却也不像白辞那样说梦都是反的,她拥住林知白:“我们改变它不就好了,转逆为安。”

“你信?”林知白抬头惊诧的望着她。

她原以为李茹婷定然也会像白辞,海棠他们一样安慰她,让她不要当真。

“我信。”李茹婷认真说道。她也曾做了个梦,她们都说梦里的事不会发生,可是后来梦里的事发生了,所以她信,梦不一定都是相反的。

所以林知白的绝望与痛苦她很清楚。

她的害怕不是害怕自己会死掉,而是害怕白辞会死,害怕白辞死在她眼前她却无能为力。

李茹婷低头思衬。

既是这处地方引得林知白伤感,李茹婷便牵起她的手带她回了假山洞里。

“可与我讲讲?”李茹婷把她按在软榻上坐着,自己也挨着林知白坐下,语气温柔的犹如一阵清风。

林知白看着李茹婷,望进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有些动摇。不晓得怎么回事她对李茹婷很放心,把所有的事告诉她也没事吧?林知白这样想着,正欲开口,却忽闻一道带着微怒的娇嗔。

“陆菱,你何苦这样执迷不悟?陛下未娶妻之时你就没机会,如今陛下与皇后恩爱如漆你觉得陛下会理睬你吗?”

“谁说我没有机会了?陛下如今不是和皇后起了嫌隙?若我趁着这个机会……”

“你莫不是认为陛下是那喜好美色之人?皇后娘娘貌美绝伦都与陛下生了嫌隙,难道你认为你比皇后娘娘生得更精致貌美?以至于你如此自信能得到陛下的青睐?”

“我虽比不上皇后娘娘可却也是大邑出了名的闺秀,如何就不能进宫了?”语气中竟是带了点薄怒,“兰姐姐你非要如此作践我吗?”

女子叹了口气:“并非是我要作践你,菱儿,你我的处境你可必须要拎得清,陛下不是你的良人。”

“陛下怎的就不是我的良人了,你们不就是想我成为一颗听话的棋子?”

“你就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罢了罢了,随你。”

“兰姐姐,此生菱儿非陛下不嫁,就算是死菱儿也要与陛下死在一处。”听声音陆菱似是在哭泣。

……

假山外争吵还在继续,林知白气的直冒青烟,想不到这个陆菱竟然敢打白辞的主意,怎么着啊?想和她争宠是吧?

林知白在别有洞天里听着,好几次想冲出去,都被李茹婷拦住了。

林知白抓着衣裙一处揉搓着,将衣裙弄得乱糟糟的。李茹婷安慰的拍了拍林知白的肩,女人呐,眼里可是容不得半点沙子,更何况是林知白,她可是善妒得很。

陆菱她们就站在别有洞天前,林知白憋屈的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控诉:挽之你听听,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想染指她的白辞。

陆菱觉得白辞这样的性子会再选秀吗?如那个女人所说,白辞可不是个贪恋美色的人。可是,任何人有这样的念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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